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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陪着我。”
“你疯啦?你这样等于是折断了他的翅膀,囚禁了他的自由,难道你想他知道一切后去恨你吗?”沈瑰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对她来说,爱情永远不能强取豪夺,而是要细心呵护耐心等待,可画臻却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一来,或许孟怀德与他之间会更糟糕。
“我,我不知道。做人,他有人的苦衷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而离开我,我无法接受,更无法忍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无法走出那画境陪我永远,我……”画臻语无伦次地说着,颤抖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
沈瑰慢慢靠近画臻,拍了拍他的肩,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想要劝他放手,可想到自己与玄烨,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他放手呢,感情这东西,如果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泥足深陷了。
画臻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不想孟怀德怨他恨他,也不舍得真得囚他永远,既然如此,一切就听天由命吧。他如今需要的是好好地想清楚;想清楚,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曾说过,他和孟怀德能殊途同归,可如今,孟怀德先放了手,他们要如何同归呢?画臻走到桌上扫过那副未完成的孟怀德的画像,这双眼睛,究竟是怎样的呢?他的心又是如何想的呢?他终究是画不出来啊。
“走吧。”画臻毫无起伏地对沈瑰说着,沈瑰知道画臻是放弃了困住孟怀德的打算了,也知道画臻此时有多难受,便施了个法术,二人一同消失在点点洒进房里的曙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孟怀德幽幽转醒时,已是天光大亮,有些刺眼的光芒映在他眼中,让他不由得被刺激地眯上了一双眼,起身时,才发觉似乎少了些什么。对了,他的画。
他四处瞅了瞅,却并没有看见画轴,只得快速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书桌旁,却被桌上一幅摊开的未完成的画卷迷住了心神。
那幅画,正是昨夜画臻留下的绘有孟怀德画像的画卷,旁边还搁着一只精致的狼毫笔。孟怀德伸出指尖划过画中自己的身形轮廓,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传神,可却惟独少了一双眼睛,这幅画该是画臻所作吧,自己和他相识那么久,其实从不曾见他作画过,而这唯一的一幅画上绘的竟是自己。
孟怀德感觉到到心脏紧缩,有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心尖传来。昨夜,阿臻一定来过,可自己却一无所觉,到底他如今所作的一切是对是错呢?让俩个人一起痛苦伤心,这就是他想给阿臻的幸福吗?
其实,爱情,自己可以给他完完整整的一份爱;家庭,他们也可以去收养一个孩子,就算不是他们亲生的骨肉,就算会有遗憾,但这些遗憾可以由自己来填补;爹娘那也可以由大哥和朱翠来照顾,孟家不愁无后,若怕自己毁了孟家的名声,自己可以带着阿臻游山玩水,贩卖字画,过些清贫人家的生活也未尝不好,而阿臻的爹娘若不同意,自己,沈瑰,阿臻,可以一起求得他们的同意,为何他之前偏要去钻那个牛角尖呢?
孟怀德觉得后悔了,他根本不能放开阿臻,却偏要装作自己为了给他更大的幸福而放开他。不过是太过深爱,爱到有些害怕了吧,怕自己对画臻不能再好,不能最好。
如今,他想通了,想开了,这份情,他不会放手,阿臻,等我……
孟怀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那只精致的狼毫笔挥手便在画中人空白的眼睛处画出一双眼睛,他要让阿臻一看到这双眼睛便知道自己对他的情,天涯海角无尽时。
绘完整幅画,孟怀德满意地看着画中的自己,如今,自己和阿臻都成了画上客了,该是去追回他的时候了。
孟怀德嘴角微扬,眼中泛起这几日难得一见的零星笑意,正打算动作,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弹,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一阵地传来,朦胧间,他仿佛见到画中自己的轮廓泛起了隐约的紫光连接成一个古怪的阵图,不过片刻,那阵图便紫光大盛,一股吸力将自己整个人吸了过去,仿佛要将自己骨肉分离一般,难忍的疼痛漫了上来,一瞬,孟怀德就俩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住在客栈里稍作休息的画臻却突然睁眼,捂上胸口,他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画境,是……怀德,怎么会,难道那幅画……
坐在桌边的沈瑰见画臻面色难看,眼神惊疑不定,正打算问些什么,画臻却突然在她眼前施法消失。
“画臻。”沈瑰猛地叫出声来,余音环绕在无人的房间中,该死,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吗?
沈瑰走到窗边,却猛地瞧见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