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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朝臣上书劝谏。
经历过宣宗一朝之后,臣子们对皇帝的身体健康看得更重了。但他们最多也只能容忍现在这样,更多却是不能了。
越是训练,越是与神武卫中这些侍卫们接触,李定宸也就越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从前打算御驾亲征的想法有多可笑,跟真正的百战之将比起来,他所差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还是注定无法弥补上的。
即使以后真的御驾亲征,恐怕也绝不能像他自己想的那样亲自率军冲入敌阵厮杀,而是只能在中军重重护卫之下观战、调度。
李定宸讨厌束缚。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在为不被束缚而努力,可越是努力他就越是发现,某些束缚根本挣不脱了,甚至……甚至有时候他自己还要主动迎上去。
《史记》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
少年锐气一点点被磨去,他开始更加了解并遵循所谓的“规则”。
所以他摇头道,“皇后的苦心,朕都已经知晓,不必多言。”
越罗微微蹙眉,“陛下不高兴?”
李定宸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高兴?但皇后安排这些都是为他着想,他心底那一点不甘心,就连自己都觉得幼稚,更不好意思说给皇后听,于是只能高深莫测继续摇头。
越罗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想法,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还有一点淡淡的惆怅。
李定宸的成长比她所想要快得多,想来用不了太久,他就能够成长为一位合格的君王,承担起自身责任,治理好大秦万里江山。
越罗本来没太在意李定宸这种情绪,却不料他身上这种失落,竟持续了好几天的时间,就连朝臣和两宫太后都察觉了。朝中本来就一直在为越安是否应该封爵一事扯皮,这几日李定宸板着脸,浑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反倒让不少臣子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封个爵嘛,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皇帝不一定是为此事不高兴,但此事若解决了,他想必也会高兴些。
而两位太后,则是将越罗叫了去询问。
越罗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在两宫太后的压力下,还是保证会尽快开导皇帝,不让他再继续散发冷气。
回到长安宫,越罗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一个时辰,觉得李定宸那个性子,就是再怎么好声好气的问,他不想说的只怕也不会说。别看他性情活泼,看起来冲动藏不住事,但有时候却很能憋得住。
非常时,须得行非常法。
所以这日,李定宸回到长安宫,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换了贴身短打的皇后。越罗将人都支出去,对李定宸道,“这段日子,陛下有了陪练,许久未曾与妾交手了。今日且忽然有些手痒,恳请陛下赐教一二。”
说完也不等李定宸回答,立刻抢攻过来。
李定宸猝不及防,被她压着打了一会儿,也被激出了血性,开始见招拆招。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他的身体结实了许多,力量也同样大增,而且在打量的对练之中积累了许多经验。相较之下,越罗虽然力气大,但毕竟练习的时间少,更没多少与人交战的经验。因此两人一动手,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胶着了上百招之后,越罗便因为后继乏力而渐渐落入下风。
李定宸一见有赢的可能,大喜之下,立刻又是一阵抢攻,打得越罗只能招架。
越罗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便打算速战速决。她身形灵巧,在闪躲游斗上更见优势,于是便开始利用地形跟李定宸缠斗,把人缠住之后,再对着他的破绽处下手,最后堪堪在力竭之前,将李定宸压在了地上。
“陛下可认输?”越罗尚不敢放松,喘着气问。
李定宸脸贴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得憋着气道,“朕认输了!”
越罗这才松开了他。
然而这么一放松,她手脚都有些聚不上力,一时竟无法从李定宸身上挪开,只能往旁边一滚,同他一样躺到地上。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同时感到了一种力竭之后的放松和眩晕。
过了一会儿,越罗才侧过头问,“陛下最近究竟在为何事忧心,能否告诉我?”
李定宸眉头皱起来,盯着天花板上描龙绘凤、鲜花祥云缭绕的藻井发了一会儿呆,才说,“朕有时觉得,这皇宫就像个巨大的囚牢,总想挣脱出去。然而朕既身为帝王,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岂能因一己之私情而罔顾天下?道理虽如此,但……”他顿了顿,转过头来问越罗,“难道历朝历代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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