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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起猛然抬头看见了火车候车室上面的八个打字:保卫祖国,统一中华。他竟然有些热血澎湃,这是种铿锵有力的口号,更像是种呐喊,这背后应该有许多慷慨激昂的故事,这似曾相识的标语给了他一种熟悉感。他决定先不去找脏孩,先看看这个城市。
车站的对面是个很大的宾馆,张起走了进去,他想在里面先住下再去找人。进了宾馆的大玻璃门,靠右是一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器,他随便扫了一眼,在一件玉器的标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标价:38万。他觉得有些晕,天下有这么贵的玉石。他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又仔细地看了二眼,的确是!
一位打着蝴蝶结的女孩走过来问道:“先生,您是住宿的吗?我们这里的标间是80元一晚上,今天不打折······”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有听那个女孩说些什么,80元住一晚上就已经让他想跑了。
张起捂紧了口袋站在宾馆的门口,心里紧张的慌,“看来。必须先去找脏孩了”。他想。
他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有“南晴”这个旅社,他在火车站的东面和西面找了好长的时间,仍然没有找到。天越来越黑了,风里一会是一股香味,一会是一股腥味,张起最终在一座天桥的下面停住了,“先吃点东西再说”,他想。当行李打开时,才发觉煎饼已经有点馊了,好在还没有烂掉,咸菜也有点发酸,几只苍蝇寻着味道而来,前前后后的飞个不停。他买了几瓶水,把煎饼上的霉点洗掉,慢慢地享受了起来,对于他来讲,吃这样的煎饼很正常,离家上学的日子经常吃。
正吃着饭,张起就有些发困了,忽然发觉这天桥下竟是睡觉的好地方,有几个人已经在他不远处躺下了,虽然时不时地挥手驱赶着苍蝇和蚊子,但看样子都睡的很香。他看了看他随手打死的一只蚊子,若展开翅膀,比苍蝇的个头小不了多少。
‘‘若带回学校,制成标本,或许是一件艺术品呢”。他想。在梦里,他回到了他那间简陋而温暖的宿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起被周围的声音吵醒。天还没有大亮,天桥下多了许多站着和躺着的人,来来往往的公交车刹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故意尖叫,每个人都是急匆匆地样子,争先恐后的上车,争先恐后地下车,谁都没有时间去刻意地留意谁一下,都目光集中而冷漠。远远地看过去,火车站的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隐隐约约地传来,有点像家乡的集市。
他决定还是回到广场上去打听,那里人多,并且脏孩留的地址离广场不远。
一个拿着照相机的人迎着张起匆匆跑来,“留个影吧,老板”!那人边跑边冲他喊。他觉得“老板”这二个字很刺耳,不应该是喊他的,他怎么感觉自己也不像老板,可周围又没有人,分明是在叫他。
“看样子,你是北方人,第一次来吧!留个影吧!来一次不容易!你看这高楼大厦,这候车室上面的八个字多气派!”那人用张起能听懂的话冲他喊着。
这个狼狈的样子,张起压根就没有照相的打算,可候车室上面的“保卫祖国,统一中华”八个大字太具有吸引力了。
“多少钱一张”?
“二元!你留下地址,洗好后我给你寄去!”那人边说边飞快地拿掉了相机的盖子。张起随便站在那儿由那人照了一张,什么效果无所谓,他只要那八个大字,他觉得这是种资本,可以对学生讲的。
“你知道南晴旅社在哪里吗”?照完像,留下了地址,张起随便问到。
“南晴旅社?她知道!”那个人喊来了正在附近转悠的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来到后就神秘地说:“南晴旅社,我知道,跟我来吧!”张起跟她左拐右拐地走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旅社前面站住了,张起一看不是,名字不对。刚想说话,那位中年妇女说:“这里过去是叫南晴旅社,刚改了名字时间不长的,是我亲戚开的,你住就是了,保你满意!”他还想说些什么,中年妇女已经把他拉进了门。里面迎出来了一位小伙子,他们用张起听不懂的话说了几句,那个中年妇女拿了五元钱就走了。
小伙子走过来说:“这里用过南晴的名字,后来改了现在的这个名字—南木旅舍,这里住着好几个北方人,住宿费一天十元,很便宜的,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张起太疲倦了,很想休息一下,也很想洗个澡,身上的衣服都发粘了,又听说有北方人在这里住,价钱能将就着接受,于是就同意了。
旅社设在二楼上,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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