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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大隐隐于市,如相公这般,便只能隐于庙之上了。”
“纯父此言……”史弥远笑着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拍着余天锡肩:“若非本相相知甚深,便要说你胡吹乱捧了。”
“学生可不是丁谓之,相公也远胜寇莱公(注3)。”余天锡虚引道。
两人相视一笑,待进屋落坐之后,史弥远道:“今日在御街上倒见着一样新奇之物,本相觉得颇为有用,便让人送来,纯父且与本相一起把玩一番。”
“能入相公法眼,此物定是不俗。”余天锡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看来学生今日得以大开眼界了。”
二人闲聊了会儿,那个管家走了进来,在门口时便深深施礼:“启禀相公,那店家掌柜来了。”
史弥远收住脸上笑容,整了整衣冠,摆出当相丞相的气派来:“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那个掌柜点头哈腰地进了门,也不敢正眼瞧史弥远,只顾得翻身拜倒,接二连三地磕头:“小人拜见相公!”
“听闻贵号在卖一个叫刻钟的物什,据说是了不得的宝物,用的是诸葛武侯木牛流马之机关?”史弥远慢慢地说道:“不知可曾带来,本相意欲见识一番。”
“能得相公青眼,实是小号之福。”没听到史弥远让自己站起来,那掌柜便一直跪在地上回话:“带来了带来了,相公府里管家有吩咐,小人带了三座来!”
注1:史弥远的亲信程覃在嘉定年间为整治湖泊,一次用官钱三万二千贯买田一千亩,此为史实。
注2:宁波大观文府为史实,其部分后来并入著名的“天一阁”,但史弥远在临安城的居所,却未能找到相关史料。
注3:指丁谓与寇准,丁谓为寇准一手提拔起来,两人宴饮时,丁谓见寇准胡须上沾有汤水,便为之抹尽,结果被寇准教训说“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宰相溜须耶。”二人自此反目。( )
三十四、新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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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若是早几日来,还可看到端午龙舟赛,那几日,行在极是热闹。”
见着石抹广彦,郑掌柜脸上便露出安心的笑来,石抹家在大金与大宋都是经营良久,但如同他这般忠心的却是绝无仅有。他仔细端详了石抹广彦,觉东家比过年时反倒壮实了些,显然,这几个月里他虽是吃了些苦头,但生活得还是不错。
“方才去了一趟御街,这才到你这来。”石抹广彦也不与他客气,对待郑掌柜,他就如同对待家人一般:“小半年未来,临安更是繁华了。”
郑掌柜为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可不是如此,便是这几日里,咱们这里仁坊新开了六家铺子,北面武林坊(注1)又多开了好几家作坊。”
“铺子生意如何?”石抹广彦随口问了一句,他倒不是真的关心自家北货铺子的生意。
“这小半年生意好做些,会子虽是越不值钱了,不过咱们铺子收的多是铜钱。”郑掌柜拿出帐本,正要给石抹广彦查看,却被石抹广彦虚推开。
“我还信不过你么!”石抹广彦笑道:“算起时间来,明日此时会有咱们两艘船到临安,你且准备准备,找几间大屋子,安置一下船上的孩童,让他们在这住上一夜,后日咱们再雇车将他们送至绍兴去!”
郑掌柜听得面露喜色:“如此一来,多少还了些赵家的人情!”
“如何还得尽!”石抹广彦叹息了声:“若不是郁樟山庄,只怕如今我还守着这小铺子为一日三餐愁!”
他这话并非虚假,若不是赵与莒赠他万贯,他即便是翻身,也不可能如此之快。他是极有眼光之人,越是如此,便越觉得赵与莒当日之举了不得,便是一个大人,举手间将万贯家私赠与旁人,也已是了不得的豪客了,何况一介八岁孩童!
“郁樟山庄那位小主人,绝非池中之物。”想到那日里郁樟山庄的交待,石抹广彦便不再多语。
有了石抹广彦的吩咐,郑掌柜自是忙不迭地寻屋找车,他在临安住得久了,做起这些事情轻车熟路,倒不曾花费太多时间。次日,他便去了盐桥河码头,快到午时,将一帮子孩童领了回来。
这些孩童都是石抹广彦自两河两京路寻来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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