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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吓了一跳,生怕他误会什么,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将军您别误会,属下是去教阿芙姑娘识字了。”
“识字?”
“是啊,姑娘前两日托绿柳来找我,说是想要识字,左右属下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就去教了教她。”
蒋巅皱眉:“那她怎么不让绿柳来找我?我也识字啊!”
这……这我怎么知道?您得去问阿芙姑娘啊!
秦毅心里吐槽,嘴上不敢说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答:“可能……可能是怕您太忙,所以……没好意思找您吧。”
蒋巅说完刚刚那句,其实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阿芙对他本就避而远之,能找别人帮忙的事,从不会主动找他,又怎么会让他去教她识字呢?
可是不愿意找他,就找秦毅去?
一想到秦毅这臭小子整日待在阿芙的院子里,蒋巅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顺手就拿起笔写了封信,装到信封里交给了他。
“我这儿有封信,你帮我给徐钺送去,一个月之内回来。”
“啊?”
秦毅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将军,这……这时间也太赶了吧?一个月怎么能……”
“那你还不快点儿去?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
蒋巅不耐烦的把信推了过去,一脸你赶紧走别站在这里碍眼的表情。
秦毅欲哭无泪,拿着信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心中哀哀地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妄之灾吧?
…………………………
翌日,白芙再想找人识字的时候,忽然找不到秦毅了。
一打听,才知道他临时接了紧急的任务,连夜出门了,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白芙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才无奈的认命,让绿柳再去帮她找个识字的人来。
谁知绿柳出去找了一圈儿,竟一个人都没找到,说是大家一听说是教她识字,都吓得退避三舍,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白芙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蒋巅从中动了什么手脚,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蒋巅一脸“没错就是我干的你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把她气得呕血,偏偏又无可奈何。
寄人篱下,万事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白芙对这种感觉深恶痛疾,再次坚定了要早日离开蒋巅的决心!不然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气死!
为了离开,她再三考虑后,决定委曲求全,先顺着蒋巅的意思找他识字,等学会了……
哼哼……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要是再让你抓到我,本姑娘就不姓白!
这个时候的白芙完全没想起来,她本就是师父从一座废弃的寺庙里捡来的,可能本来就不姓白。
想通了的白芙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来到了蒋巅的院子,蒋巅身边没有女人,自己又是个大老粗,不爱收拾房间,屋子里乱的人憎狗厌的。
白芙这种爱干净的人,进了他的屋子简直跟进了大牢似的,那叫一个难受。
她一忍再忍,终究是在椅子下面看见一只蒋巅的袜子的时候,忍不住啪的一声把本子摔在了桌上。
这么恶心的屋子你怎么住的下去?
她看着满脸坦然的蒋巅在心中怒声质问。
蒋巅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挠了饶头,把袜子用脚勾出来踢到一边。
“好了,坐吧。”
坐你个头啊坐!
白芙怒气冲冲的撸起袖子,蒋巅下意识的捂住脸往后一躲。
半晌没有动静,从指缝中抬眼一看,他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
蒋巅原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嘿嘿的傻笑,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任由白芙在屋里忙上忙下。
他是驻边的将军,有许多公务以及一些隐秘的军机要事要处理,不可能一整天待在白芙那里教她识字,所以就跟她说了,她若想识字,就来他的院子找他。
等了三天,白芙总算来了,一来就像当初在白茅上似的开始忙前忙后。
这让蒋巅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看着她,也很开心。
可他到底不是曾经受伤生病的时候了,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芙一个人忙活,没一会儿就开始起身帮她。
两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把屋里收拾的勉强能入眼了,白芙这才拍拍手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