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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秉渊对他?有这种生理上的?依赖?
他忽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般的恍惚。
……
所以?
他对自己的依赖,其实是生理上的不可抗力么?
所以,他才希望自己是个oga?
作为一个alpha的生理本能,渴求有对等的信息素的回应?
而不是一个——腺体残缺地聊胜于无的、完全没有信息素的beta?
……
江然忽而僵滞在了原地。
良久,沉默。
这一阵沉默似乎久到了钝感如沈臣豫都觉得不对劲的程度,他从手中的数据里抬起头来,望向眼前像是忽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江然。
沈臣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beta面上忽而变得这么苍白。
苍白地好像随时要在原地消逝一般。
沈副教授极其罕见地质疑了一瞬自己的专业能力,他在心中复盘反思,难不成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怎么江然这表情和见了鬼一样?
在沈臣豫自我怀疑目光的凝视中,江然的喉结终于迟滞地动了一下,他的睫羽颤了颤,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最终发出了一声极其干涩的清咳,像失语许久后康复的患者一般。
“……怎么了?”沈臣豫试探发问,时刻注意着江然的表情变化。
“……”江然这才回过了神,他像是从一阵心悸中迟迟缓过来一般,面上缓慢地勾起一抹干涩的笑,“我……我只是有点……惊讶。”
沈臣豫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他自然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江然那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单纯惊讶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什么立场去细究其中缘由,他又不是席秉渊,江然也不是他老婆。虽然他自己的婚姻状况也颇为微妙,但却也绝对不像这两人那么离谱。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于是本着职业的习惯和素养,沈臣豫继续追问道。
江然唇角翕张,他眨了眨眼,直到彻底敛去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才抬眸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呢?”
他的双眸明亮,闪烁着几分水光。
“缓解?”沈臣豫奇怪地皱起眉,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缓解什么?”
“缓解席秉渊的易感期。”
“……你陪着他不就好了?”沈臣豫更奇怪了。
“……就是,缓解,他对我的……这种……依赖?”江然艰难地整理了一下措辞,纠结道。
沈臣豫:“……”
这两口子都什么毛病。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人类之间的感情问题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投入学术而没有跟上时代的转变吗?
“有必要?”
于是他发自内心地反问。
面对江然忽而沉默的目光,沈臣豫也最终咽下了口中的话,他隐约直觉自己此时该给对方一个缄口的机会。
况且,也的确没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席秉渊的易感期,更别说缓解席秉渊在易感期对江然的依赖了。
毕竟生理学上的东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正是这么荒谬地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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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两口子迫害沈副教授现场
别扭的关系
结束了一场还算顺利的会诊,临行走到办公室门前时,沈臣豫忽而在后边问住了江然。
“席秉渊什么时侯来复查?”
江然推门的手顿了顿,没有直接出去,也没有回头,只是在原地垂着眸默了一瞬,随后轻声说不知道。
他不是在回避,也不是在说谎,他的确不知。
沈臣豫闻言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议的表情,只点点头说了声“行”,便没再出声,只自己低头继续做事。
江然在原地静默了两秒,放在门把手的手缓缓放下,他忽而转过头开口道:“为什么问我。”
他发自内心地想要知道沈臣豫的答案。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在席秉渊的朋友与更多人的眼里,他已经是席秉渊身边那个无可争议的另一半。
他们在外人的眼中,俨然已经是同体连心的、不容置喙的亲密关系。
而在重逢祈知木之前,就连他自己都对此深信不疑。但是现实如今也在反复敲打着他自欺欺人的幻想:你只是一个盗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