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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师姐,师尊练功出岔是何时的事?”沈清妩握着祝玉研的手,微微用力,传过一丝真气。
祝玉研心情稍定,抿了抿唇,红着眼圈回答:“约是年初的事……”
沈清妩娟细的眉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正月里我为师尊请脉,不像是会走火入魔的势头。这些时日师尊饮食用度可有异常?”
“因师尊睡眠欠佳,曾加了一味药……”祝玉研有些不解,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脸色蓦地白了,紧紧攥住沈清妩的手,“清师妹,你是说、你的意思是——竟有人加害师尊吗?!”
沈清妩缓缓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容。
“自我出师以后,师尊用药素来是我开的方子,如有加减也是我探视过之后提笔定方。我清楚地记得,二月里师尊的药方,我添了两味药,去了一味,而不是‘加了一味’。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欺上瞒下,伪了我的笔迹骗过众人——”沈清妩顿了顿,双眸流动着莫测的光,顷刻间从先前的平和悲悯变成了锋利的刀芒。
“——叫我查出这是谁,定让她好好尝遍门内的刑罚!能过手我与师尊的通信,必是位高之人,这般蠢蠢欲动,贪心不足,想是我离开太久,她们已忘了我是谁了。”
祝玉研俏脸涨红,透出几分怒意。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怪不得近来派内怪事连连,清师妹才回来,恐怕还不知道,三师叔和茜师妹死了。这几个月,都是茜师妹为师父熬药。师尊过身后,方长老以照料不力为名处死了茜师妹,只怕还要向清师妹你发难。”
“用那药方做证据吗?我只盼她不要这么傻。否则岂不太无趣了?”沈清妩轻笑几声,眯了眯眼睛,“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我猜想,派内已经风云变幻了……”
祝玉研微楞,低头思索片刻,神色微凝。
“……如若这般,清师妹作何打算?”
沈清妩挑眉,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面前的这位可还是我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研师姐?圣门之内,忘恩负义多见,薄情寡恩多见,派内若有变故,必已尘埃落定,不是扫榻以待掌门归来,便是刀剑阵势……人走茶凉……放眼派内,真正尊敬师尊的有几人?茜师妹已死,剩下你我,余下几位师叔伯姊妹恐也是孤掌难鸣。若是方长老背后还有人,这派内便至少有七成的人反了。当此形势,已经不是任何小道计谋可以起作用的了。”
祝玉研娇躯轻颤,脸颊略失血色,似愧似悔。
“……玉研惭愧。近日变故连连,玉研心神不属……”
“我不是在责怪你,研师姐。”沈清妩叹了口气,右手抚了抚祝玉研的脸颊,“师姐,你可曾好好地照过镜子?此刻的你,哪里还像之前美艳绝伦的祝玉研?幸而研师姐上月便给我传了信,比门派内的联系早了数日。如此一来,我提前回来,其他人应还不知晓。”
她双手一合,道:“这是个机会。早上一日,她们的布置就欠一分。”
“清师妹的意思是——硬闯?”祝玉研冷静下来,往日里的机智果决便全部回来了。曾因为花前月下而消减的那些心机加倍地化作了城府回归。
“你我二人合力,纵能闯入派内,若是被围攻,怕也不是很好。”
“研师姐,何以如此没有信心?莫忘了,本门镇派三宝,悉在我们手中!跳梁小丑终究上不了台面,几十年都只能徘徊在天魔功十二重的老太婆岂能掌本门之舵?”沈清妩嗤笑几声,“首恶伏诛,从犯未见得便会顽抗。说到底,她们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因此,她们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祝玉研胸中豪气顿生,深深地凝视了沈清妩一眼,露出两人重逢以来第一个笑容。
美艳绝伦,颠倒众生。
“清师妹所言甚是。阴癸派,决不能交给她们败落!我定全力助师妹夺回掌门之位!”
沈清妩一手抵着太阳穴,微微摇头。
“研师姐,到现在你还这么说……倘若我想要掌门之位,当初就不会易名远离门派。如今我好不容易博得一些声名,眼见白道那些人就要入局,若是继任掌门,岂非前功尽弃?”
“可是,师尊遗命——”祝玉研争辩。
“这件事好解决的很。只需研师姐在镇压反叛时立威,加上我的支持,又有何难?”沈清妩抬眼看向祝玉研,“研师姐难道不是想要亲手打败石之轩,让他美梦破碎?他能一人传承花间补天两门,若非研师姐从中斡旋,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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