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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兰藻和紫鸳摆好酒菜,她就打发她们出去,洗了易容,换上了那件薄薄的短襦,照了照铜镜,自已都觉着脸红心跳,又感到有点冷,便又在外面罩了件丁香色的褙子。
可惜她等得酒菜都凉透了,也没见着崔准的人影。
她喊了声兰藻,让她去看看崔准回来没有。
兰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刚刚峰岚来过,说安州刺史请公子饮宴,不会很快回来,教夫人不必等她。
任桃华满心期待化为乌有,不过一会又打起精神,又不是不回来了,回来喝醉了更好,她就自已用了饭,也没喊丫头收拾,呆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就歪在桌子旁睡着了。
☆、第14章 蜜桃熟
第十四章
她睡得正香时,就觉着有人抱起了自已,睁开眼睛,看见崔准,一下子便清醒了。
崔准身上带着酒气,白皙的面上染了杏花盛放的颜色,眼神还算清明。
“回来了?”
任桃华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任他把她床上,她总想在他面前维持仕女闺秀的形象,可惜被他宠得总是不自觉就肆意起来。
崔准恩了声,很自然的替她宽衣解带,脱下褙子后,看到里面风景,眼睛一眯,看向任桃华。
“怎么不戴面具了?”
任桃华想自然不能戴,即是□□,总要顶着一张美脸,她对他撒娇地笑了笑。
崔准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没有色令智昏,反而更加神色庄重举止严谨,如平时一般又给她脱了那件短襦,她里面也没如平日一样穿里衣,反而是只穿了时兴的白色棉布抹胸,发育得有些好了,崔准眼里暗了暗,仍是波澜不起地给她盖好被子。
任桃华想起昭云白日的话,男人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还如柳下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吸引不了他。
她急忙抓住正要起身的崔准。
崔准转头,柔声道,“我去洗澡。”
她只好讪讪地松了手,崔准摸了摸她的脸颊,放下如意勾子上的罗帐,起身去了浴房。
她睁着眼睛看着藻兰和紫鸳进去浴房加了热水,又出去了。
崔准去了良久,才一身神清气爽的回来,只着了一身的白色亵衣,更显俊气隽美充满了男性气息。
“怎么还不睡?”崔准见她靠在床畔发呆,云鬓不整花容倦淡,黛蹙娥眉,小丫头竟多了几分楚楚风姿,心中一动,侧身在床边坐下。
任桃华心一横,豁出去了,被打断胁骨就胁骨吧,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她突地坐起,崔准笑着扶住她,她一狠心便对着近在咫尺的薄唇亲上去,甫一接触,觉得自己没被扔出去,心中一松,圈住他的脖子,继续亲吻,崔准开始任她轻薄也不回应,后来便扶住她的后脑,化守为攻,舌头灵活地和她交织缠绵,直到她快要断气才松开了她。
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崔准嘴角含笑凝视着她,那眼神仿佛在嘲笑她没用。
她以为接下来他们便是顺理成章的共赴鸳梦,可崔准临睡前只轻轻在她鼻尖上如晴蜓点水的一吻,然后就没有了,她等了一会儿,主动挤入他的怀里,崔准很自然的搂住她,还是没有其它的动作,她想起昭云叫她自己去摸,可她真的下不了手。
她纠结了一会儿,深恨自已没用,泪珠子便大颗大颗地滚下来了,她想收也收不住,很快就把崔准前胸的亵衣湿了一大片。
崔准在她掉第一颗泪珠的时侯就感觉到了,轻抚着她的头发,任她哭着,后来感觉到她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便叹了口气。
“为什么?”任桃华哭得太厉害,声音都抽抽噎噎的。
崔准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你自己说,你多大了?”
任桃华一下子噎住了,眼泪奇异的止住了,突然想起自已曾对崔准隐瞒了岁数,她当时说是十七,可她真实只有十五,过了一个年也不过是虚岁十六,但是崔准认出了自已;自然她的岁数也瞒不住了,只是他这时提起,是要秋后算帐?
她还在盘算着如何混过去,却听得崔准的语气有些严肃,“十五六岁怀孕极可能难产。”
任桃华愕然,原来这才是根由,沉默一会儿,她才凑到崔准的耳边低低地道,“可是我想给你生个娃儿。”
这一句话显然击溃了崔准坚不可摧的自制力,他不碰任桃华,一方面是这等年纪生孩子不安全,另一方面任桃华幼时给他的印象太过牢不可破,他始终还习惯做那个哄着她的崔家大哥,无法再辣手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