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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比她差。”我顿了下,继续说:“我与周卿言倒戈芙茵,不是因为她好或者你不好,而是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时候的你一心想叫芙茵死,而芙茵,不论如何都会保全你。”
“这样吗?”她眼神涣散了开来,“因为我一心让芙茵死,而芙茵会保护我?”
我虽不太常有情绪,却不代表我是铁石心肠,见她这幅模样也不禁有些难过,“你是我与周卿言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们会一直记得。”
她呆滞地点头,“那我能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何事?”
“替我转告芙茵:谢谢。”
我缓缓地点头,“好。”
我离开天牢时,黄茹芸满脸笑容目送着我离开,可刚踏出牢门,便听赶过去的狱卒大声呼喊了起来,边着急地喊着公主边遣人去找太医。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闭上眼仍能回忆起那天初见她的情景。
少女英姿飒爽,额前紫坠闪着微微亮光,笑容明媚动人。
六一章
我将黄茹芸的话转述给黄芙茵听时;她哭得泣不成声。她不解黄茹芸为何能这般轻易的放弃生命,更不解幼时那么要好的两人;怎么会成了现在这种结局。
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无法得出答案。
我只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告诉她;要带着黄茹芸的份一起活下去。
这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少女擦干了眼泪;坚定地点下了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或许经过这件事情,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
宰相十分守信誉;答应给紫剎果便给紫剎果,答应放我们出去;便干脆的叫人带我们进了密道,除去蒙在眼上的黑布;一切利落至极。
黄芙茵说这条密道是当年他们祖先为了避难时而挖;九曲八弯如迷宫一般,没有人带路根本出不去。她父皇当年待在这里一年多,得知有离开的地道后都不曾打听清楚就冒失的进去,可派人去查的时候,并未发现他的尸体。
她说她从未见过他,这辈子除去黄茹芸若还有遗憾的事情,便是没有见过生父的模样。
其实她比我还幸运些,我连生母都不曾见过,只是我生性冷淡,根本不甚在意。
他们虽然给了我们生命,但生活总是要靠自己活下去。
解开黑布看到外面的天空时,我竟傻傻愣了好一会,或许是错觉,我竟觉得陆地上的太阳比崖下要明亮许多,刺得我不住玻ё叛郏�慈陨岵坏靡瓶�酉摺�
周卿言向人打听了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当初落崖是我们正在西南方向,如今却是在偏僻的北方,雇了马车南上,最快也只能在七天内到京城。
今日是十二月二十三日,临除夕夜只有七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说都在马车上度过,越临近京城,我与周卿言的谈话就越少,他似乎心事重重,我则是提不起劲,恨不得一日都不说一句话最好,直到第六日我们在靠近京城的一个小镇里吃饭,隔壁两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隔壁桌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说:“你们听说没,傅将军的女儿找回来了?”
“傅将军的女儿?”同桌的男子狐疑地接口,“不是十五年前失踪了吗?”
“正是,可前几天刚认回来了。”书生大冬天还拿着一把扇子,好不做作地摇了几下,“听说将军夫人都哭得晕过去了。”
同桌男子仍保留态度,“这,该不会又是有人假意冒充吧?这几年上门认亲的人这么多,不都是贪图傅将军的身份。”
“哪能是冒充的,身上有信物呢,绝对错不了。”书生信誓旦旦,似乎就是当事人一般,“傅将军为国为民,在战场上威风四震,朝堂上也是功勋累累,最遗憾的不外乎一对子女之事,儿子八岁被杀,女儿八个月大失踪,实在是可惜。”
“唉,将军的儿子若是没有遭遇意外,说不定也会像他那样厉害。”同桌男子喝了口酒,又说:“那如今找回了女儿,将军和夫人肯定喜出望外?”
“当然。”书生笑着点头,“将军摆了七天的流水席宴请京城内的人,无论你是达官贵人又或者只是路边摆摊的,都可以去吃个痛快。”
“好大的手笔。”同桌男子赞道,“就是不知菜肴如何。”
书生呷了呷嘴,“那菜啊,真是美味可口,叫人恨不得将盘子都吞了下去。”
同桌男子狐疑地看向他,“你这话是”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