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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祝生有官运,将来有可能当神仙,问我要不要把你带回家。我供了这么多年的神佛,到头来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寇三娘见吴氏瞬间憔悴下去的容颜,更是后悔把实情告诉了母亲,她伏在床边痛哭,绝望道,“娘亲莫怕,我这就回祝家,只要我和祝生还是夫妻,娘亲就能安度晚年,爹爹下辈子也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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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思柔来到龙宫的第三日,她让谛听给十四娘他们报平安后,就安心留在龙宫看晚霞她们歌舞,解姥姥似乎真的死心了,每日来了只给思柔一个冷眼,过后就不管思柔死活,只是对燕子部的人越发严厉起来,稍微跳错一个步子,就会被解姥姥抽手心。
就连跳的最好的晚霞也挨过几次板子,夜里头休息的时候晚霞见思柔安静坐在廊下吃蜜枣,腰上系着流苏,随思柔的动作一晃一晃,叫人看花了眼,俄而思柔抬起头来,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望着人,天真又无辜。
“晚霞?”
“你啊,花猫。”晚霞叹了口气,上前给思柔擦手,顺便拿掉嘴巴的糖渍,坐在思柔身边问,“学得怎么样?”
思柔嘴里还有蜜枣,说话含糊不清,“琴师说很好。”
“他说我这样的人能学会抚琴,一定是老天开了眼。”
晚霞见思柔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终是没问那句话。
他是在骂你还是在夸你。
“多少还是学点,到了诞辰那天要是还一事无成,被叫去倒酒就麻烦了。”晚霞劝说思柔,她见过那些倒酒的侍女,一个个骨子里透着媚意,似乎不在意被人占去便宜。
问题来的客人里不仅有人,还是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若是被他们看中……晚霞打了个寒颤,决定还是加强对思柔的训练,“有琴不,我们来练练。”
思柔伸出爪子乖乖等晚霞擦干净,等嘴巴里的蜜枣吃完了,她看看晚霞腰间的荷包又看看晚霞,表情认真,“弹了就有东西吃?”
晚霞被思柔那副骗人就是小狗的表情逗笑,抱着肚子笑了一会,摘下荷包塞到思柔怀里,“行了,都是你的,还不快去。”
思柔得了零食依言去房间里抱琴,她也不挑地方,抱着琴席地而坐,试了两个音欢欢喜喜说,“说好了,我弹给你听,你跳给我看。爹爹说这叫琴瑟和鸣。”
晚霞红着脸‘呸’了一句,“谁和你这个小丫头和鸣。”
话虽如此,她还是挽起水袖,等着思柔第一个音。
他们练得曲子叫散花舞,取自《维摩诘经》里的典故,既天女散花,带思柔的琴师恰好是负责燕子部的散花舞,整日来去就是教这一个曲子,偏生思柔就跟顽石一样,怎么也不开窍,把琴师气个半死。
确定手下的琴没问题,思柔便按照记忆里琴师弹的曲子重新来了一遍,琴声幽雅舒缓,如泣如诉,晚霞不自觉跟着跳完整个曲子,最后一个音调消失,晚霞才回过神来,夸赞思柔,“你弹的真好。”
思柔收起手,一字一句道,“那是因为这是给你弹的。”
晚霞是真的含羞了,她冲上去试要捏思柔的脸,“死丫头,就你嘴甜。”
闹了好久两人才分开,晚霞的同伴见晚霞又去见思柔,就对晚霞说,“你别管她了,刚才膳房来人,说膳房缺人,有没有多余的人,姥姥就报了思柔的名字。”
晚霞听了大惊失色,“姥姥怎么可以这样?”
对方撇撇嘴,“兴许是给我们下马威,要我们老实点。”
晚霞和思柔相处几日,很是喜欢思柔,几乎把她当妹妹看,如今思柔要被调走,晚霞立刻坐不住,转身去找思柔,等冲到思柔房里,却发现姥姥领着两个女孩在收拾房间,姥姥猜到晚霞来意,抱着手不太高兴,“龙宫有龙宫的规矩,她不过一个凡人,居然在龙宫叫板,早晚要吃苦头,我把她调走也是为她好,只有摔了跟头才知道疼。”
晚霞气愤不已,“你明明说过了诞辰就送思柔妹妹走的。”
姥姥挑眉,“对啊,我是答应过她,可我没答应她在龙宫平安无事,诞辰发生什么,我可说不准。”
她见晚霞还想跟自己叫板,立刻变了脸色,两个巴掌甩在晚霞脸上,骂道,“哭什么哭,再哭我连你一起送出去。”
晚霞受了罚不敢再伸张正义,捂着红肿的脸退下,路上想起和思柔相处的日子,又落下泪,心里默念着,思柔,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被晚霞担心的思柔正站在膳房里听上面的夜叉说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