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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瑜:“你连失业都不是,因为你们根本连业都未曾有过,下岗女工多少还有些生活补贴,还会买断工龄,而你们呢?任教时就没有什么保险、没有什么福利,现在要清退就清退,什么补偿也没有,什么工龄也不顾及,如丧家之犬般叫滚就滚……”他喋喋不休了很久才匆忙出门,陈丝瑜已无力与他争吵,这次的打击似乎敲碎了她所有赖以支撑的动力,让她疲惫瘫软。
过了些时日学校还没有消息,卫曾征有些按捺不住了,言辞变得更加刻薄疯狂,各种谩骂声如一枚枚利箭射向陈丝瑜,万箭穿心的痛让表面镇定的陈丝瑜绝望地感到天真的要塌了。
被临时清退的代课人员们的家属都很生气,都让他们联合起来到教育局去评理,说当时既然为他们开了介绍信,就要为他们负责,如此清退代课教师是“过河拆桥”的做法……
汪然没有去,她说自己比较忙。
一批被暂时清退的代课人员终于带着极度的愤怒找到教育局,但教育局踢皮球的技艺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们把责任都推卸到了政府行为和国家政策上,说教育局现在已没有实权了,成了无辜的执行者,他们也只是听命于上面的安排,清退代课教师也是为T市的教育负责……教育局的负责人又假心假意地劝道,这个社会就是优胜劣汰,只要他们确实优秀,仍然坚持在岗位上,迟早会为他们解决的。
大家有些半信半疑,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就只有等下学期再说吧,也许他们还可能残留在学校中继续代课,也许还有被“解决”的希望。
暑假快一个月了,在家带孩子的陈丝瑜心里有些发慌,便打电话给汪然,总是忙音,又打给钟远黎,她告诉陈丝瑜自己还在原来的学校了,因为随着很多人往城镇定居,市区边缘区域不断被开发,人口也变多,她们学校要进一步扩建,塞进将要分来的进修校实习生是绰绰有余,代课的饭碗暂时还可以保住。
陈丝瑜又打电话给秦梦婷,她也难过得要命,学校虽说不调进那些大专生,但农村孩子越来越少,都往城里挤了,班级减少自然会缩编,可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她必须坚持到最后,她还心存梦想,答应母亲找到另一所学校再代一年,若还没有转正的希望就真的要到老邻居施春燕在N市开的美容院了。她有些苦笑,自己这么努力,最后竟然被清退!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 惨遭清退(4)
学校一直未来消息,陈丝瑜确定自己可能被列在被裁减的范围中了,卫曾征报怨道:“你怎么还像死人一样,对自己的大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不赶快给校长打个电话问一问。”拗不过他,陈丝瑜只得硬着头皮给周校长打电话,但她心中已有数了。
电话那头,周校长无奈地说,这次来了很多进修校提前实习的大专生,全校近三分之一的代课教师只能留五六个,其中三个是村里就近请来的,本村本土的人惹不得,更何况他们都沾亲带故地有人在村里或乡政府做干部,另三个也已经落定了,并让陈丝瑜自己想办法吧。
陈丝瑜失落地放下电话,在一旁竖着耳朵的卫曾征气得不顾自己斯文样破口大骂,将陈丝瑜贬得是一文不值:“你真是个废物,想当初还不如找个农村女人,假门儿城里姑娘,却是狗屁不如,算我瞎了眼……”见陈丝瑜气若游丝般地未理他,觉得她竟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理不睬,更是生气,甚至让才会说话的儿子跟着他学。儿子不懂事,用疑惑的眼神看看唠唠叨叨的父亲,又望望面无表情的母亲。
陈丝瑜捂着不断*的心,泪与血在肚里拼命地流,在她遭遇最痛苦的时候竟没有人安慰,倒是落井下石地对她再次进行伤害,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真是一种错误,一直认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恰恰相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一种最大的伤害。
将近一周的冷嘲热讽渐渐停息,不知是卫曾征嚼累了还是自觉说得太过分,他稍稍停住了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长吁短叹,叹得陈丝瑜支离破碎的心一块又一块地坠落。卫曾征是个喜形于色的人,高兴不高兴都清晰地写在脸上,楼里上下都是好单位,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竞争无处不在,他这个积极上进的人当然不甘落后,妻子若做不成教师将成为别人的笑料,虽说也有几位同事的老婆没有好工作,可她们很早就是这样,反没人笑话,而丝瑜在公众的眼里一直是老师,这已经将她定了位,贴上了标签,即使变也要往好的地方变啊。他卫曾征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对陈丝瑜的失望只能转化为恨铁不成钢的报怨与憎恨。
伤透了心的陈丝瑜再也受不了了,遭遇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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