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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会救我,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姚氏,为了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靳东棹有些发愣,两人却已经走到靳世林的房门口了,华钊听到里面隐隐有女人的哭声传来,就微微顿住了脚步。
靳东棹听到声音,就苦笑道:“是我母亲。父亲自从醒来,就一直在呵斥母亲……说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靳东棹以为靳世林我为了华五小姐母女的事呵斥她,所以毫不犹豫告诉了华钊。
华钊听了只是笑,抬步就进了房里。
靳夫人姚氏趴在靳世林的床头,哭得十分伤心,靳世林默默地把脸撇到里边去,看也不看她。
“父亲,华大人来看您了。”靳东棹轻轻地说道,说完就过去要把姚氏从床头扶起来,带她出去。
姚氏见到华钊,情绪却更加失控了,她回旋过来,一把就扑到华钊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袍,哭道:“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妇人多年前的过失,帮我跟他求求情好吗?我在靳家待了这么多年,这会儿他却要休妻……我真的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休妻!靳东棹面上也十分惊讶,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为了华家的事,做到这么绝。
他忙说:“父亲,母亲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为了我。您要打要罚都冲我来,求您别怪母亲。”
靳世林听到华钊来了,就把头转过来了,他慢慢让自己坐了起来,“棹儿,这事与你无关,你先出去。”
靳东棹非但不走,反而跪倒在他面前。
靳世林揉了揉太阳穴,面上露出疲惫来,“你没听你母亲说,是多年前的旧事吗?那时候你才几岁,跟你有何干系?先出去,我有话要与华大人说。”
姚氏注意到儿子也在,已经停止了哭声,只一脸悲伤地低着头在那儿流泪。
靳东棹一脸狐疑,看看地上的姚氏,又看看华钊,华钊朝他点了点头,靳东棹这才站起来,慢慢退出了房里。
“姚氏,你也走吧。”靳世林冷漠地说:“这些年你做的错事,就是死十次,也不够还的。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你了。”满脸疲惫地摆了摆手。
姚氏还想求华钊替她求情,靳世林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一会儿就有丫鬟把她带出去了。
靳世林指了指面前的太师椅,“坐吧。”
华钊摆手道:“不用了,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靳世林还是让人奉了茶来,“是你喜欢的君山银针。”
华钊端着喝了一口,却摇了摇头,“我并不喜欢君山银针,是琴姐儿喜欢。”
他抬头看着靳世林,轻轻道:“生母过世得早,父亲又忙于仕途,也没多少时间管我。君山银针是我记事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是琴姐儿知道我喜欢喝茶,特地从我父亲那儿讨来的。”
靳世林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女子,就像是从墨画里走出来的,美好的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掉……也怪不得姚氏那么容不下她,是他自己本身,就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惜,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说起来,她的死,他也应该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跟华钊说:“你放心,等我伤好了,我就去跟皇上辞官,带全家人一起离开北直隶,你也不用再看到我了。”
华钊慢慢把茶盏放下了,笑了一下说:“靳大人可听说过一句话?活着永远比死了痛苦,走的人也确实要比留下的人轻松……”
华钊这是在讽刺他逃避责任吧……靳世林想说几句话来辩驳,华钊就已经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了,他把茶盏里最后一口茶喝完,“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的伤,看到你还能这般与我说话,我也就放心了。”
搁下茶盏,就要告辞了,走出房门前,他还特地回过头,与靳世林说:“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我想活的轻松些。至于靳大人想怎么活,那就不关华某人的事了……”
这是在告诉他,他不想计较过去的事了吗?靳世林愣愣地看了他离开的方向许久,才重新把姚氏叫了进来。
…………
华槿从傍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身边已经没了池晏的气息,她想再躺一会儿,紫菱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焦急之色掩也掩不住,“小姐,三小姐她……她不见了!”
华槿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面无血色:“你……你说什么?三姐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紫菱摇摇头,递了封书信给她:“她只给您留了这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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