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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儿,闻言,十分不耐烦地念给了那仆人听,那仆人震惊无比地接受着自家少爷竟然中举的事实,脑袋正云里雾里缥缈中,突然,刚才被他抓的那位考生,又反抓住那仆人,指着桂榜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我中了!我中了!”
那仆人抬眼一瞧,呃,这是个倒数第二的,再瞧一眼这位哥们的尊容,只见他眼圈是沉黑的,眼窝是深陷的,眼袋是浮肿的,胡子也拉拉碴碴,不是纵欲过度,就是熬夜成性,再想想自家少爷,眼睛又明亮又有神,连红血丝都没怎么出现过。
唉,夫人果真金口玉言,自家少爷还真是走了嘟嘟的……狗便运。
独子居然中举,虽说是最后一名,可对于谷老爷来讲,在感觉天上砸了个金大饼的同时,也有一点点小郁闷。
想当年,他下了多大的苦功夫,费了两回姥姥劲儿,才考上了举人,自个爱玩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一回中了举,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他难以接受。
对此,正抱着嘟嘟使劲爱|抚的谷绍华,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对爹娘解释道:“多亏了咱家嘟嘟让我走了好运,这回秋闱出的考题,刚好大部分全是我知道的。”
吉祥嘟嘟狗直被折腾的呜呜呜惨叫。
谷母上前挽救被爱子蹂|躏的爱犬,谷老爷则提笔蘸墨,乐颠颠地修书两封,一封北寄岳父安家,另一封寄往本家谷府,不满十七岁的独子,头一回下场,便喜中了举人,大伙都快来恭喜我吧。
数日后,谷老爷接到岳丈的亲笔回信,信中的大概意思是:对谷绍华这回能中举,表示非常满意,鼓舞谷绍华不可松懈,要再接再励,另附建议一则,最好让谷绍华早日进京,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最后爆料,你数年前的同僚南瑾,人家的大儿子,也是一次中举,并且是高高的第二名,人家可没敲锣打鼓地四处显摆,还有,人家的大儿子参加完鹿鸣宴,就又闭关念书了,谁都不给见,再感叹一句,好女婿啊,绍华孩儿聪慧无比,若有此等恒心毅力,焉知不能在年少时就来个金榜题名?
秋光韶漫,站在游廊下的谷老爷,摩挲着颌下的胡子,皱眉瞅着庭院中正与嘟嘟狗玩闹的儿子,深觉岳父所言极是,儿子偷着懒,都能考上举人,若是真的能勤奋起来……
半个月后,谷老爷将独子打成包裹,塞进马车,一脚飞踹到了京城,让他去领略一下什么叫做……勤奋,春闱那是要真材实料的,并非有了好运,就能荣登杏榜。
谷老爷对独子明年再一举出贡,还是没抱任何希望的,所谓春闱,那可是全萧国各府的举子,群英荟萃予京城,每科择录的名额不过整三百,若他儿子努力小半年,就能成为进士,他觉着,天下的读书人都应该想去死一死了。
……
若南屏是个温润如玉的柔谦少年,那么,谷绍华便是个朝气蓬勃的阳光少年。
谷绍华落脚京城两日,刚缓解过来旅途奔波,正想游览几天京城的秀丽风光后,再投入到念书大业,哪知还没迈出门,便被自个的大舅舅,拎着耳朵,一路揪到了南府。
临行前,安外祖狠敲谷绍华的脑袋瓜,老当益壮地训诫:臭小子,到底是读书重要,还是景致关紧!
安大舅舅面相文质彬彬,作风却十分豪爽,对南瑾言道:“南兄,我那妹夫说了,绍华这小子,若贪玩耍懒,不好好念书,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千万别客气,明年能不能金榜题名,这个不打紧,只要能让他老老实实,认真用心地念书就成。”
谷绍华摸着挺立的鼻梁,腹诽自个老爹,南伯父管教儿子,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您老就他一个儿子,若是被南伯父打坏了,您老不得哭哇,谷绍华还不知道,他后脚刚离开家,安氏就被诊出了身孕,即将再度当爹的谷大人,正乐得找不着北呢。
安大舅舅寒暄少刻,便十分放心地告辞离去。
用已年老致仕的安外祖的话来说,那便是南瑾这后生,很靠谱,与谷绍华一起留下的,除了两个伺候日常起居的小厮,另有礼物一大车。
谷绍华初来乍到,刚想与幼时的好友南屏,絮叨絮叨往日的兄弟情怀,南瑾已抽出一条泛着光泽的戒尺,当场对谷绍华进行了十八考问,谷绍华被考得……尴尬无比,他只答得出十之一二,还是囫囵吞枣完全不肯定的答案。
南瑾面不改色,只将方才的十八个问题,又问了一遍南屏。
谷绍华只听南屏声音清朗,对答如流,说得头头是道,嘴巴不由越张越大,已能塞下一只大鸭蛋,考较完毕后,南瑾吩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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