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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个弱小的卫生员珍送行。
“珍,原谅我,我第一次看你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看你的身体,生前我不能看到你、亲近你,你死了我才能这样完美的亲近你一次,就让我最后再爱你一次吧!”脱下了珍最后遮羞的那点饰物后,杰的泪水酸酸的涌现出来,滴在珍安静的脸庞上,就好像珍也在跟着流泪一样,杰俯下头去抑止不住的在珍冰冷宁静的脸上深深的吻了一口。
“珍,有泪你就痛痛快快的流吧,我知道你为我哭过很多”杰这样对珍说着,眼泪象雨一样喷薄而出,犹如淋漓的大雨一样无法剪断,杰想抹去泪水却怎么样也抹不完。杰默默的用温水为珍清洗着身体上的伤口和血迹,手在珍的裸体上游弋着,亲近着珍的肌肤。杰仔细的把伤口内的弹片用血管钳子探索着夹出来,那殷红的水如同血一样刺眼。
“珍,穿上衣服吧,时间久了会着凉的!”杰流淌着爱恋感激的泪水用洁白的砂布慢慢地细心的为珍缠裹着那纯洁的裸体,稍后便为珍穿上了一套整洁的新军装。珍安静的脸似乎动了一下,杰轻轻搂住珍拿出一把梳子温柔的为珍梳理着那齐耳的短发,温柔的说着:“珍,我为你梳一个好看的发型!”杰想为珍编两条辫子札两朵蝴蝶结,可是笨手笨脚的杰就是不会弄,只有把珍的头发拢在了肩后。
杰把珍端端正正的扶靠在帐篷的支撑架上,心碎的举起了海鸥120相机,一声“喀嚓”珍那安静祥和的影子便永远的留了下来。杰请来了文书,杰把珍抱在了怀里,文书心酸的按下了快门,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次合影。
杰抱着珍来到帐篷外面与十八名战友告别。三排幸存战友看到珍那神态都哭了,哭精心爱护自己的卫生员就只有狠心的走了,战友们脱下军帽垂头丧气的看着杰抱着珍的那种悲壮凄凉。杰再也无法控制了,刚刚压抑住的泪水再次象开闸的洪水一样宣泄而出,杰边哭边轻轻的把珍放进已经铺好军被的棺木里面,再次仔细的为珍拉平衣服,为珍别上那枚杰自己用生命换来的二等功的军功章,再次拿出那把珍生前喜欢的梳子为珍梳理头发,边梳理着头发边嚎啕的诉说着:“珍,你安息吧,生前你是我的恋人,死后你是我的妻子,你永远是我心目中为我而死的妻子。越寇给我们造成的伤亡我们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他们,尽管你离我而去,但是你二十年后必定又是一条好汉,从今天开始,你在阴间等我,如果我也来了,那么我们就在那里举行婚礼;如果我命运不好不能来陪伴你,每逢7月22日我来看望祭拜你一次,直到二十年后期满为止。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珍,永别了!珍,安息吧!珍,等着我来陪伴你!”
空气顿时爆炸了,二线的那个帐篷周围被一片嚎啕声覆盖,几个战友呜咽着强行拉开了正在沉浸在悲痛中的排长杰,棺盖沉重的盖了上去。
下午二时,追悼会准时在团政委的主持下召开,首长一一陈述了烈士的英勇和勇士的感人事迹,最后政委、副团长流淌着感激的泪水对着全体活着与死去的战士们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后慷慨激昂的说:“你们用自己的身体与行动维护了八一军旗的威严与神圣,你们都是好样的兵,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祖国不会忘记你们,人民不会忘记你们!你们的事迹将载入我军战斗的史册!”一片嚎啕声顿时响彻那个凄凉的生离死别的地方。
追悼会后,二十七名烈士的遗体各自被用一条两米长特制的黑塑料袋套住,装上了运送他们去火化的军车。哭着送走了那些烈士,三排幸存的十九勇士用自己的肩膀抬起了珍的那个寒冷孤独最后的家,步履艰难沉重的向老山西面的勐洞走去,把珍的墓朝向思茅的那个家方向安葬下去,让珍凝望着家乡凝望着自己的亲人。
墓顺利建成,珍彻底走了,再没有回头。当最后一铲殷红的泥土垒就珍的家的时候,十九只冲锋枪对着沉寂的天空喷射着愤怒的火舌,杰那重伤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自己已经崩溃的神经,那历经炮火摧残魁梧的身体终于沉重的倒在珍的墓前……
负伤的战友在组织的关怀下都去了野战医院。
杰躺在解放军59医院的病床上想着那刻骨铭心的生死考验与炮火洗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已经成为革命烈士的不孝儿子们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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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野战医院病床上的杰辗转难于入眠,回想着三连历经的生死考验,心里一酸便忍不住留下泪水来,想到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已经成为不孝儿子的烈士们,烈士们的英勇事迹便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王东红是83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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