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花海(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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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下摆染灰的外袍落地。
牧远歌喉结滚动了下,目光发热:“……”
胥礼你变了你不再是非礼勿视死活不愿意跟人同泡一汤的胥礼了。
按理说他应该阻止的,他就算不顾自己体面,也该照顾一下这个照顾了自己一整天的人。
可他回归到正经事上,想到了个对他而言有点重要的东西。
那时候他不得已托付给胥礼,也不知道那玩意还在不在胥礼身上。
……错过这个机会,恐怕今后很难接触这么没有防备的胥礼宗主。
胥礼解衣的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文雅大气,叫人不敢心生旖旎之念。
牧远歌不经意撇到那白皙得发光的皮肤,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反而僵硬不已,莫名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恍然间,想到了很多年前。
他身心岁数尚未成年,主要是为了戏弄胥礼,硬说担心水里有水怪,拉着冰块脸的白衣少年一块泡澡实则玩水的情景。
后来的后来他俩置身两道顶尖层次,被各种编排,牧远歌有嘴说不清,自己都有点被带沟里,觉得可能就是当年太亲密无间的缘故?
这让他怎么解释,我们很纯洁的兄弟情。
噫!
只是同铺睡觉,一块洗澡,住在一个屋,没干别的。
噫噫噫……
这真的是不能多说,说了好像更没法解释。
牧远歌先撩得反而别扭,好不容易稳住神思,见胥礼转过身,脖子上悬挂着钥匙状饰物,就在湿透的贴身里衣衣襟处若隐若现。
承天府钥!
太轻而易举了吧!
还是说胥礼认出他了?认出来也不至于此!就算是试探,牺牲未免有点大。
他都已经多少年没跟人一块共浴过,再说他都看上男人了,师兄不该避嫌么……
牧远歌自觉俗人一枚,一个头两个大。
而胥礼吃饭的时候只是吃饭,洗澡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只是洗澡。
两人之间还有点距离,牧远歌见府钥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他在脑子里设想了好几种神不知鬼不觉拿到承天府钥的办法,在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拿回自己东西,和继续稳住身份从长计议中间来回蹦跳。
牧远歌搞怪的心蠢蠢欲动,百无聊赖地扒拉着水往那边靠拢了下。
胥礼这才睁开眼睛,很是坦荡的样子。
牧远歌停下来,装作很自然地跟他搭话,干脆直球:“奇怪,你为什么对我挺友善的样子,是你这人本身很友善,还是因为我比较特别?”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胥礼道。
“谁?”牧远歌心里咯噔了下。
“我师弟。”
“你师弟能有我这么年轻么?”
胥礼望向他,眸子就像揉碎了的琥珀,又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皎月。
牧远歌不信邪,误以为他是包藏祸心另有所图装模做样的邪道中人,邪道那么大,有个性擅伪装的邪道中人多如牛毛,怎么就提到牧远歌了。
他很干脆一抬腿,腿脚斜出水面,就在胥礼眼前。
那腿十分匀称,白皙光洁,没有半点瑕疵。
“我自幼养尊处优。”连腿都细腻软滑。牧远歌扒拉着长发,甩得几滴水溅到胥礼脸上,侧对着胥礼,道,“自小深居山林……厌倦纷争,尤其不喜打打杀杀。”
瞧见没,半点伤疤都没有。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身体状况,胥礼除外。
“开不开心?”胥礼问。
“啊?”牧远歌心想,完了。
胥礼道:“转过去,我帮你。”
“是没洗干净么?”牧远歌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摸了摸后背,黏糊糊的,躺久了的缘故。
“还好。”胥礼道。牧远歌背后没长眼都知道,其实都黑得没眼看了。
“那多不好意思,谢谢啊。”牧远歌乖乖转过身,胥礼手臂绕到他背后,拿丝帕揩拭,就好像虚虚抱着他一般,轻微的呼吸喷薄在耳际,带着胥礼惯有的薄凉寒意。
他靠过来,太近了些。
湿透的部分长发,时不时地蹭着牧远歌光洁的肩膀。
突然,牧远歌炸毛似的一跃而起,手里抓住他蓄谋盯了许久的东西,就要跳上岸,反被拽进水里,他眼里带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