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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下来,那一瞬间所有的虚伪都通通没有必要了,那张威严的老脸终于一沉,继而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似的大笑出声:“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老夫千万禁军在手,驰骋疆场数十年,想和我动手?你还不够资格!”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有人惊恐得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有人当即拽着自家孩子离开这是非之地,有人面色铁青却依然坚持看着热闹,人生百态,何其精彩。
多年前,就在这商府门口上演了一出女娃素手斩狼犬,今天,同样是这个地方,昔日的女娃居然惨无人道到向自己的姐姐伸出毒手,现在居然还妄想要安定候的命?
泯灭人性,泯灭人性啊!
凉风飕飕,气氛出奇的诡异,就在所有人以为那个倾城倾国却狠辣残酷的绝色女子就要发难了,谁知那少女听罢,反倒不怒,极其淡定地点了点头:“也是,爹爹身为一代宗主,又是威风凛凛的安定候,断不能输得这么狼狈。今日你痛失爱女,心情不佳,我商墨自然没有趁人之危的道理,三日后,瀚城练兵场,生死对决,商墨恭候您的大驾。”
“哼,你这是找死!”商战天拂袖冷哼,一股阴毒的狠辣从那双冷沉的眼中闪过,既然她活不耐烦了,那他便成全她吧!
商墨却是对商战天眼里闪过的那一丝阴谋寒光视而不见,她看上去心情似乎极好,幽幽勾起唇角,旁若无人地转过身去向早已等得不耐烦地疾风走去,一个潇洒的翻身上马,一声清脆的喝马声响起,果不愧是疾风,忽如一阵狂风肆虐,那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就载着那个风姿卓越的白衣少女飞奔而出。
风掀起她的衣袂,何其唯美,令人一时竟看得失了神,空气中还有少女被风肆虐抚过后留下的幽幽清香,但那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瀚城街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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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窗户大开着,窗外的那株梅花树已经开得无比好看,一点一点粉嫩的殷红点缀在枝干上,一簇一簇的,生机勃发。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那片簇红的花海仿佛漾起波浪,带着寒梅余香的花瓣一片片都只有指甲盖大小,许是风太过劲烈了,竟瞬间酿造了一场花雨,摇摇曳曳,点点殷红时而被风卷起,时而恣意飘落泥土。。。。。。。
寒梅带香,离开枝头的花瓣透过大开的窗户,无声地落在了男子明黄的衣襟上,刹那芳华。
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他面前依旧是堆叠如山的奏折,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仿佛只是随意地在摊开的奏折上一扫,朱砂笔已经在上面落下了苍劲有力,潇洒无比的字迹。
男子身上的明黄锦袍上是金丝绣成的腾龙,张牙舞爪的,显示出帝王的威严与至尊,他一手慵懒地撑着脑袋,一手执着朱砂笔,脸上的神情是那样漫不经心,仿佛面前的那些都不是什么奏折,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一幕何其熟悉,但不同的是,比起五年前,如今这个男子更加挺拔,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如刀削般完美,俊挺的鼻梁下方依旧是性感到无以增减半分的薄唇,那双狭长的凤眼越发深沉,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主子。”影的声音在这安静得过分的空间里响起,反而显得有些突兀:“商墨小姐回来了。”
沾着朱砂的笔尖忽然一顿,一点刺眼的暗红滴落在字迹工整的纸面上,缓缓向四周弥漫开去,最后似泛成了一朵还残留余香的花瓣。
明祁寒缓缓眯起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没有人能猜透他此刻在想什么,那张略带慵懒却又让人没来由忌惮的英俊脸庞上,深不可测。
见明祁寒没有说话,影便知他是要他继续说下去,想他堂堂暗卫首领,这几年唯一的差事居然就只有一个——打听一个小鬼头的行踪!想起来就憋屈。
尽管如此,影还是把今日商墨在商府门口所有过激的行为通通复述了一遍,末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赞同地说道:“虽然商墨小姐已今非昔比,但年少毕竟是年少,为逞一时之快冲动行事,根本不了解宗门身后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妄自轻敌,未免太过天真!如此意气用事出手杀了商府二小姐,难道是生怕别人不她她视为一个将来非除不可的障碍。。。。。。”
影对商墨的行为十分不能理解,这简直就是一个空有本事没有大脑,只会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不足以成大事的无知小儿罢了!
明祁寒轻轻放下笔,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身旁的影:“影,这几年你的话变多了。”
慵懒磁性的嗓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