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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言,稀稀拉拉的占满了一张纸。梓潼轻握着这薄薄的纸,目光洒在上面,思绪却早已飘飞到了千里之外。
慢慢的从嘴角滑出一丝微笑,再渐渐的延到整张脸。梓潼微笑着,回想他走之前,小小的甜蜜。只是三言两句,就足够,足够自己支撑,很久很久。
深夜,坐在主账中,蒙渊蹙着眉,手指一直在桌上划了一圈又一圈。过了一会儿,停下手指的划动,袖子向下一抖,一枚小巧精致的铜哨落入手中。蒙渊盯着它愣了好一会儿的神,才放入口中,轻吹一下,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眨眼的功夫,一个全身黑衣,面部也蒙着黑色的男子出现在桌案前。
“主公!”
“十夜,我要暗色。”
“主公,教中最近没有要事”
“我知道,我要暗色是另有他事。”
“请主公告知。”
“这个…”
“主公?”十夜抬起头,狐疑的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
“是私事,”蒙渊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不过他知道,他若是不给个合适的理由,十夜是绝不会把自己的爱宠让给他的,“我想,让暗色给我送送信…”
“送信?!”十夜惊得眼珠瞪得老大,“你把暗色当鸽子使啊!不给!”
“十夜,”蒙渊耐着性子柔柔的哄着,“我用用,还给你呢昂,乖!”
“少来!我的暗色是多威武的雕。你把它腿上拴着白纸当鸽子使,我不干!”
“别那么小气嘛,”蒙渊觉得自己耐心快没有了,“我就用用,还给你呢,又不要你的,昂~!”
“不的!”
“十夜!”蒙渊彻底没了耐心,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不借我给你扒皮吃肉!”
“主公你…要用多久…”
“这个…嗯…看情况。”蒙渊小声的嘀咕道,“等我回了滇南…”
十夜,蒙渊的影子。自打十年前至峒会建立,他便随在蒙渊左右。蒙渊上战场,他便在暗处帮他料理难缠的角色。蒙渊回京都,他便抽空回教中处理大事小情。可只要蒙渊需要,随叫随现,主人在哪,影子就在哪。
十夜猜到了蒙渊是要拿暗色给梓潼送信。他抚摸着暗色光滑黑亮的羽毛,看着这只蒙渊养的最久的一只雕,心里暗暗的不愿:暗色是最出色的雕,是蒙渊的战士,现在却被拿来当鸽子使!
蒙渊无视了十夜一脸的怨念,伸手疼爱的抚摸着自己的心爱,心里默默的和暗色说:“只有你,才让我最放心。帮我的忙,好不。”暗色虽然不会说话,却有意无意的瞟了蒙渊一眼,然后傲然的昂起头,那神情仿佛在说:嘁,看你那点出息。
暗色扑棱扑棱翅膀,瞬的融入暗色的夜幕中,就没了影子。蒙渊看着暗色消失的方向,貌似自顾自,实则有心的对十夜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梓潼,不过我喜欢。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希望你也是。”
十夜不喜欢梓潼,她让蒙渊彻底变了,让蒙渊失去了一切。
隔日,万紫千红。
看着扑棱棱从窗而进的雕,众人都吓得又叫又跳,有胆子小的还四处闪躲。慌乱间有的踢翻了凳子,又的碰碎了茶瓶。梓潼一听楼下忽然变得和集贸市场似的就蹬蹬蹬的跑下来:“怎么了怎么了!?”
可一瞅眼前这景象,凳子倒的七仰八翻,茶瓶碎片满地都是,梓潼心里的无名火蹭一下就冒了出来:“美人佼,这怎么回事!?”
“飞…飞…飞…飞进来好大一只雕,吓…吓…吓死人了!”
“不就是只鸟嘛,看你们这点出息!”梓潼瞅了瞅没看到有雕的影子,便没好气的问:“哪儿呢?!”
暗色好像听到了梓潼在叫它,一个俯冲从房梁上冲下来。把信往梓潼面前一丢,紧贴着梓潼绕了两圈,又飞回到房梁上。那昂首挺胸傲然的神情,仿佛在向梓潼炫耀:看清楚了,爷是雕,不是什么不就一只鸟!
这么大的一只雕围着自己转两圈,搁谁也受不了。梓潼也着实被吓坏了,可又碍于这么多人面前不能表现太惊慌。故而强压着被吓哭的恐慌,看似淡然的俯首拾起丢在地上的信,对这种人开口说道:“赶紧收拾了,谁打碎的从月钱里扣。”然后便转身向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梓潼一屁股跌在椅子上,眼泪蹦豆似的,争先恐后窜出来:屋里那么多人,那么大的一只雕,干嘛就朝自己奔过来。老板怎么了!?老板就得挨吓么…谁这么讨厌!送信就送信嘛,没有鸽子嘛,非得用雕,臭得瑟什么!梓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