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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没人重伤、更没人死亡,便拿李青莲那‘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话安慰他——这小子倒是聪慧,见这话儿说得那老妇不明白,又说什么‘人还在就好,虽损失了些财物,但钱财尽皆不过身外之物,只要家中老人孩子壮劳力都好好儿的,总能将房子再建起来、将钱财再赚回来的’,那老妇果然就好受了许多——只是,那小子如此已然未免聪慧太过了,偏还又说什么‘当今圣明,已经下旨命人协助各处受灾平民重建房屋’、‘现在太平盛世,君明臣清,老人家安心就是’之类的……父,嗯,皇上自然是最英明能干的,可那小子看着才几岁?倒懂得这些个,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布下的罢?”
后头几句说得含含糊糊的,意思却很明白,王子胜心里哼了一声,暗道我堂堂修行人的儿子,哪里需要故意谋划着讨好你这么个虽是有命得了几分紫气、却不见得有运真个化出龙气的小家伙?连带着,原本还觉得这小儿眉目颇为精致可爱的心思也淡了,只觉得这娃娃模样女气纤细得很,难怪那心思都比后宅女子还细致阴暗,该说果然不愧是打小儿在这凡间最大最复杂的后宅里头长出来的么?再怎么说是先帝抚育,到底也不过是个长于后宫妇人内监之手的小东西,那心眼子九转十八弯儿的,可惜眼光实在太短浅了些。
那位父亲竟也和王子胜一般见解,虽顾忌场合,言辞没那么犀利,脸色却有够威严的,好在那孩子虽“女气”,到底是在先帝那等开国帝皇威压下长大的,再是隔辈亲,独个儿在宫里头,还能好好儿活到现在,多少总有点见识手段,虽是立即低头诚惶诚恐地应了,却没真的吓住,只用心记下父亲的教导,又答说:“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古时就有甘罗十二为相,父亲更是十岁就能为祖父上阵杀敌的,那小子虽说看着似乎比儿臣还小些儿,衣着看着似乎也普通,但侍卫说细看很不凡,想来是京中哪家的世家子,从长辈口中知道些父、皇上的恩泽,也不足为怪。”
那父亲见儿子受教,脸色也就缓和下来,父子两个就又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迎着安慰好老妇人、还慷慨解囊赠了她一个小银元宝之后,就又撒欢儿跑开了的小王仁那方向,还好巧不巧的,那小儿偏与小王仁撞上了!
别看那小儿比小王仁大了近一个头,说起话来、挑起刺儿来,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却是个美人灯笼一吹就倒,又是个巧嘴八哥只仗一张嘴的,给胖嘟嘟圆滚滚很是结实的小家伙一撞,竟是仰头摔了下去,而他那父亲,白瞎了一身龙气一脸精明一身儿的腱子肉,明明多半该是父子两个眉来眼去暗暗盘算好撞上来的,却没能预料到这一幕,反应也略慢了些,不过相差不足两丈的距离,硬是没赶上来!
亏得小王仁反应迅速,一手叠在他后脑勺上,一手搂住他的腰,脚下一拧,两人就换了个位置,小王仁也没傻乎乎任由自己跌倒,看那小儿危机大致解除,原先护在他脑后要害的手,也就收了回来,恰好赶在自己整个儿摔倒前险险撑住地面!
那小儿心思阴暗、缜密纤细,大概也早留意到地上各处常有碎石散落,尤其刚才他仰面倒下那处,若非小王仁出手及时,只怕就该拿脑袋和底下那块一看就很尖锐的石块亲密接触了——小儿幼年时也有顽皮爬树的时候,曾恰好隐在树荫里头,见过正好将脑袋磕在假山尖锐处的小太监,那是一下子就去了的……
真真儿是惊魂未定,也顾不上嫌弃揽着他的这位是他方才才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头都要给挑出骨头来的,也不看看自己比起小王仁可还高了将近一个头去,竟是任那小胖手揽着他那女气十足的小瘦腰,自己两只爪子还紧紧抓住人家小孩子的衣领子,脑袋也和是靠在人家的圆脑袋上头,也不管人家小小孩童一手揽着他、一手撑起两人的体重该是何等辛苦,只顾着依着赖着平息气息!
王子胜看得对那小孩又不顺眼了几分,倒是那个做父亲的,还算有眼光,方才他儿子诋毁小王仁时,他就没忘记公正些看待问题,现下虽说动作迟缓白瞎了他十岁上头就为父上阵杀敌的名头、眼睁睁看着自家嫡长子在眼前遇险还没能救下、倒要劳动自家虽说结实健壮但年纪只得他家儿子一半儿的小家伙,但好歹能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小家伙的不凡来,就是给小家伙的身手惊艳得都忘了将他那儿子拉开,可这人眼底对小家伙的欣赏之意,让王子胜看得还颇为喜欢,也就没计较他的犯傻。
反正嘛,自家这小家伙虽说没服过什么易经洗髓的好丹药,但自己带着他在身边时,总没忘了将吸入体内的灵气分润他一二,就是小家伙没正经炼气留不住什么灵力,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