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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见部队距武昌只有三里路,便派人呼唤城内的守军,再次邀他们夹击太平军。无奈城内兵力单薄,缺乏战斗力,而常大淳为人过于谨慎,还是不敢出兵。恰值天气寒冷,又下大雨,淋湿了火药,向荣便收兵回营。常大淳失去了最后一次为武昌解围的机会。
太平军在长沙攻坚时积累了经验,决定在武昌城下如法炮制,挖地道轰炸城墙。这一次,他们看准了江边的文昌门。1月12日,林凤翔在李开芳的配合下,带领先遣队挖掘一丈多长的地道,在城根埋下地雷。
守城的清军把管子埋在地下,把耳朵凑到管口谛听,隐隐约约听到挖掘的声响,请求从城内挖地道灌水,淹没城外的地道,常大淳没有批准。
当天,地雷爆发,城墙坍塌,太平军攻上城墙。太平军的旗帜还没飘上城头,城内守军和城外的援军就望风而逃,都躲进了武昌附近的城镇。太平军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进占了湖北省城。
清军防守武昌,大不同于防守长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武昌城内没有聚集懂得军事的人才,也没有一支骁勇善战的楚军。六十岁的常大淳也是湖南人,但他年事已高,遇事犹疑不决,以致丢失城池,自己投井自尽,家人十几口也跟着丧命。清廷官员都把武昌的失守归咎于他,后来的人谈起这件事,都摇头叹息,为他感到遗憾。
太平军进入武昌,杀死了布政使梁星垣和按察使瑞元以下的高层官员。江夏县的知县绣麟持矛巷战,奋力搏斗而死。王定安的《湘军记》记载,武昌的绅民妇女,几十万人悬梁投水,死人之多,为两百年所未闻。
太平军攻占武昌,湖南大为震动。自从太平军离开湖南进入湖北之后,各路增援湖南的清军,都跟随太平军北上。长沙的守军只剩下四千名,其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就是江忠源的楚军。巡抚张亮基听说湘乡人罗泽南和王錱两位书生,把团练办得有声有色,便命令他们各自招募一营湘勇,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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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岁的王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为湘乡团勇制定的营制,不仅具有独创性,而且在后来通过实战的检验,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编练制度。这种营制,后来基本上为曾国藩的湘军所沿用。
湘勇以队为基本单位。一般十二人为一队,有抬枪的队人数多两名,十四人为一队。每队设什长一名,伍长一名,副伍长一名,另设炊事员一名,散勇和抬枪队员十名。八十五人为一哨,设正哨长一名,副哨长一名。哨长管旗,有四名勇丁保护。副哨长持令旗,执斩首刀一把。护勇二名,兼击鼓吹喇叭。五百人为一个营。每营设四个哨,另外有中军侍勇壮勇游勇各二队。都是十二人为一个队,由营官管辖。一营设三十名长夫。
湘勇的武器,主要以冷兵器和热兵器交替使用。这些兵器包括:普通刀矛,耙叉,长刀,七尺矛,腰刀,火罐,火箭喷筒,神鞭,抬枪,鸟枪,劈山炮,藤牌,短枪,弓箭,三眼号炮。
打仗肯定有伤亡,所以每哨配备了一名整容师和一名缝衣师,年龄在二十岁以上。治伤治病的医生,发药卖药的药师,炊事员及铜工木工诸色人等,由营官统一配置管辖。每队配备两袈帐篷,供宿营使用。
湘乡团勇的号衣都是蓝色镶边,按旗人镶边的式样。衣服有四粒扣子,号铺用白布印字,中书“湘勇”二字,上注营号,左旁注哨号,右旁注队号,下注姓名。每个勇丁都有一副腰牌,上书姓名、年龄、籍贯和住址,还有担保人姓名和入营时间。
每营都有名册。名册上注明本营所有勇丁的基本资料,及担保人姓名。每逢新勇入营都要有人担保。
1853年,咸丰三年(2)
营官以下,所有官佐和勇丁,以及其他随营人员,都各自规定了相关的职责。营官是一营的核心,他的作用是挑选并管好哨长和什长。从营官到勇丁,形成一个严密的金字塔结构。
湘勇组建,遵循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兵归将选,并为将有。兵归将选,就是由营官组阁,如同一朝天子一朝臣。给你五百人的编制,你愿意要谁就要谁。营官自己选择的哨长和什长,自然都会绝对服从他的命令,把他当成自己的父兄,这就是兵归将有。王錱提出了一个用人的原则:什长和伍长,以沉默寡言的人为上选。
营官管理部属,有一定的民主程序。每逢初三和初八,营官设茶,召集各级军官饮茶,商议军务,了解什长是否称职,散勇是否勤操听令。每逢十四和二十九日,营官召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