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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郝时所说,这个世上,只要活他一个就够了。
自恋,这形容,还真是贴切。
吴景安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郝时笑了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那件事后我见到的许辉,和以前,不太一样。”
吴景安困惑地注视着他。
郝时说:“许辉还是会出来玩,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除了玩没什么正经事可做。可每一次见到他,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许辉会坐在酒吧里发很长时间的呆,再嘈杂的音乐也打断不了他的思绪。
许辉会在网球场地里拼了命地跟人对打,即使所有人都被他练趴下了,他仍然停止不了。
许辉会在饭局中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灌醉了会毫无形象地发起酒疯,会在寂静的深夜大叫吴景安的名字,一遍,一遍。
吴景安沉默地低下头,手中燃着的香烟飘出一缕缕的烦愁。
郝时说:“许辉曾经做过的事真的挺混蛋,可有一点我想我能确定,他在后悔。”
吴景安眼眸微动,似有所触动,却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后悔?许辉吗?别看他这人大学毕业,真不一定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再说了,因为什么后悔?在捅了他一刀后,突然被雷劈,重生了?于是幡然醒悟,想做良民了?扯淡去吧!
再抬眼时,眼中平静如水,他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郝时盯着他的双眼良久,慢慢地,他垂下眼眸,“也许,是我多话了。”
吴景安掐灭了手中烟,“有些事,我只想忘得一干二净。我现在,身边有一个愿意陪我过一生的爱人,我很满足。至于他少爷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想再‘作’出什么事来,都跟我没关系。”
郝时颇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吴景安对他回以微笑。这个郝时,如果不是有什么意图的话,冲着这些话,倒真可以算是一个为许辉着想的朋友。
郝时了然地笑,对视他的双眼里隐含着复杂的光,“抱歉,我多话了。”
咖啡馆里一曲终了,一串跳跃的音符流泄出来,很快,纯净忧伤的男声响起。
在一个落叶风零的秋天
遇到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从此以后她的样子把我整颗心灌醉
让我爱的那么汹涌那么真
这首歌,熟悉地响在耳边,吴景安想起这是**的《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这首歌,他记得曾有一个人唱过。
下意识地,他看向对面的人。
郝时不知何时皱紧了眉头,双目毫无意义地紧盯着桌面的某一点。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虽然爱一个人很苦
可我还渴望一点爱
我怎么了哭了吗
竟然爱她爱到那么施舍
痛的最后哭了以后也快乐
我不想爱她
却是更加思念她
欠我的怀抱何时能还吗
两人像有默契般谁也没再说话,一直沉默着把这首歌听完。
歌曲结束,吴景安拎起放在旁边座位上的袋子,“我先走了。”
郝时没有回答他的话,带着略显感伤的双眸遥望窗外。
吴景安站起身,正要往外走,郝时突然开了口,“两个男人,真能过一生吗?”
吴景安看向他,半晌后给出一个坚定的答案,“只要下定决心,没什么做不到的。”
走出咖啡馆,他回过头看向窗边那个落寞的身影。
他记得廖胜英叫那个人“巧克力”,他记得那首歌是一个叫乔志斌的男人唱过的。
也许,他和他,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每个人,都在开始与结束的过程中奔波。
郝时问他,两个男人,真能过一生吗?
他抬起头,迎着耀眼的阳光,迈开脚步,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那天晚上,吴景安没有等到蒋路。
哑叔做了一桌子菜在饭桌前等到快九点,吴景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他大概有事来不了,咱们先吃吧!”
哑叔和张叔对视一眼,默默拿起筷子。
尽管吴景安拿出吃奶的劲活跃气氛,缺了主角的宴席上仍显沉闷。
离开哑叔家,吴景安给蒋路拨打第二十八通电话。
还是那句“暂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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