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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轻轻吹动纱幔,凉凉的,清清爽爽。如一双幽魅的手,亦如徘徊在暗夜下幽人的裙角,柔柔地拂过脸庞,伸手想揽入怀中,却触摸到一手的冰凉。
纱幔,摆弄着腰肢,带着冰冷的笑容,暗夜里径自朝我走来。身影,无形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很想抓住刹那的温柔,哪怕是一丁点的微光,足够我看清它的面容。奈何,风,也成了纱幔的帮手,卷起帷幔,呼啸着向我扑来。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耳际,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漆黑的夜里,只有风,也惟有这风在和我招手,声音透过窗棂,敲在心上,我想去寻,却被风紧紧的缠绕,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只有冰冷的泪滴悄然滑落。
远处的小树,开始摇晃起来,呐喊着。风,阴冷、刺耳的狂笑,时不时卷起尘埃,绕了又绕,稍不留神,便吹入怀中,心,慌乱起来。
我试图离开风口,离开帷幔,寻找风走过的痕迹,一阵强风袭来,连忙闭上眼睛,原来风早已化作纱幔,扭着腰肢的纱幔,那便是风。
摸索着找到蜡烛,微弱的光痕,暗夜里竟这样的明亮、温暖,微微的光韵里,仿佛一个人的笑脸,又似温暖的怀抱,慌乱的心,稍稍平息。
灯,亮了。满屋子敞亮,风,不知何时悄悄的溜走,纱幔也静静的伫立一旁,墙上的时钟仍然“滴滴哒哒”的转动。偶一回头,微弱的光还在,这光痕将恐惧和黑暗驱逐,点亮温暖,照亮漫漫长夜,安抚着不安的心。俯身低头,对着蜡烛,莞尔浅笑。
我有些感动,却没有泪水流出。就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这抹光韵,守着这缕温暖,感慨轻叹。这浅浅的光韵里,竟散发着巨大的能量。恍惚间,我看到了自己的心跳,听到风在呻吟,似乎风在哀伤的哭泣,潮湿的空气竟是风的泪滴,连纱幔也躲在窗背后,独自流泪。
究竟是风在哭泣,还是纱幔在流泪?风是纱幔的身影,还是纱幔是风的痕迹?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学会从容、坦然的面对,平静、淡然的生活。曾经的浮名幻影,功名利禄,爱与不爱已经与我无关。
其实,许多时候,温暖,真的不用刻意去寻找,疲惫时,便会在身边悄悄陪伴。或许那时的感动,是一景一物,是一动一静。无论无痕或有痕,有形或无形,均是眼中、心中纯纯的感动。
好似心中纠缠的心结,越想解开时,纠缠的越紧,直至化为利刃,刺在心上,鲜血涌出,伤痕累累。不经意间,春风拂过,一句温暖的话语,一句久违的问候便会感动一生,心,豁然开朗。
蓦然回首,那片阴霾的天空已在身后,留在天地间的是灿烂的笑容。这个五月,终于明白,生命不会在颓废中消沉,也不会在枯萎中哭泣,所有的伤痛,消弥无痕。
独自伫立窗前,任柔柔的风吹过脸颊,目光飘向窗外,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夜色阑珊。或许,人生也如此,风雨过后,彩虹依旧高挂在天空,美丽耀眼。
一切有痕,又似无痕。
2、乐痕
闭上眼,音乐缓缓响起,是驼哥给的那首《六字真言曲》。不知何故,每每心情烦躁时,拿来听听,便会安静下来。沉浸在音乐中,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闭上眼,让音乐走进心扉,和暗夜的风款款诉说,轻语呢喃。
其实,对于音乐,我没有多少认识,只知道“好听”或者“不好听”之类的感受,也不会附庸风雅,牵强附说。曾笑着对驼哥说,这首音乐最适合我。驼哥不解,问,阿裳,最近又修禅了?暗自发笑,回说,没有修禅,只是失眠时拿来听听,便会安静下来。如此看来,这首音乐倒成治疗失眠的良药。
曾听人说,对于音乐,是要有天赋的。真正的天簌之音,每一个音符,每一根弦动,还有音乐中飘出的梵音清歌,都在音乐中完美的展现。不懂音乐,不打紧,只要有一份恬淡的心情,静心聆听就足矣。置身音乐中,这时美妙的旋律就会刻在心上。
或许,我对音乐的认识是肤浅的。世间至纯至美的音乐,经过乐器的深雕细琢,轻拉慢捻,难免留下痕迹在音乐中凸显,这样想来,音乐便没有最初的感动,失去了纯真、自然的心性。
一时间,黯然,心情也糟糕起来。
很长时间,我被这种情绪纠缠着,不去触碰音乐。或许,我太苟刻了。当驼哥再次发来一首《悲伤》的曲子时,便又不自主的沉浸在音乐中,问,曲子何名?答,《悲伤》。默然,不敢再说话,因为曲子中透出的绝望,还有那份哀伤太重太深。驼哥感慨的说,阿裳对音乐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