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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弘率领一支禁军在西内苑的驻地用毕了饭回转玄武门,却被长林军隔在南面,他手上不过三百余人,兵力不足,立时命人飞马回内苑增调援军,这么阴差阳错,常何被堵在玄武门内,虽是禁军统领却没有兵符令箭,敬君弘被隔在玄武门外,虽有兵符令箭却进不了宫城,局面委实让人哭笑不得。
张公谨皱了皱眉头,伸手取下长弓,在不过二十余步的距离上、朝着站在队列之前已经踏入门洞的谢叔方射去一箭。谢叔方眼疾手快,但距离太近难以挡隔,身子后仰避过了这一箭。抓住这个空档,张公谨大喝一声“闪开”便打马冲进了门洞,腰刀高高擎起,直冲着谢叔方冲了过去。常何与众军惊慌之余纷纷闪向两边,堪堪避过了飞起的马蹄子。借着马匹的冲劲,张公谨一刀劈下去,谢叔方两腿站在地上挥刀挡隔,却比不上张公谨天生神力又人借马势,噔噔噔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张公谨回马附身一刀横削,顷刻间刀刃已至,离着谢叔方的脖子也就六存许的距离。此刻谢叔方也不顾狼狈,矮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向后滚出了四五步,这才拉开了和张公谨的距离,周围的士卒慑于其威势,都向后退了约三四步的距离。
张公谨两击不得手,却再不追击,拨转马头回到了门洞里,高声下令道:“速关城门!”
谢叔方一退出门洞,常何立时明了了他的用意,早已命身边的禁军卫士拔下了固定在地面上的门楔子,待张公谨一进门洞,立时推动紫漆铜扣的宫门,在“吱呀呀”的门轴转动声中,两扇尺许厚的大门缓缓合拢。
谢叔方眼见得情势不妙,心知一但玄武门关闭,太子和齐王的性命便交待了。情急之下大吼道:“冲进去,后退者斩!”
百余名士卒潮水般涌将上来,人挤人人挨人地叠在一处,犹如一个巨大的人肉冲车,狠狠砸在了两扇即将合拢的门页上。受此大力冲击,门内负责关门的士卒有几个被撞得飞了出去,本来只剩一人左右宽空隙的大门一下子被向里推了数存,空隙又渐渐拉大,有几个兵卒甚至从缝隙中涌了进来。
张公谨怒吼一声,几刀便砍翻了冲进来的齐府兵,从身边的禁军手中夺过一枝长矛,对着两扇门页的缝隙胡乱攮了几下,将五六个叠做一处的士卒刺了个对穿,随即跳下马来,运足了力气在其中一扇大门内侧狠狠一撞,只听厚重的大门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在门外叠做一处正往里挤的齐府兵最后两三排有几个人竟然被这股大力撞得直直飞了出去,而最前排的几个人此刻早已七孔流血,浑身五脏都移位了,便是这么一撞,齐府兵和长林兵向前拥挤的势子便缓了那么一缓。张公谨大喝一声,双手推动门页,缝隙再度变小。常何也拔出刀来叫道:“合不拢这扇大门,我们便都是个死,合拢了这扇大门,每人赏金百两!”
在性命之忧的威胁和百两黄金的重赏诱惑之下,十几名禁军合力齐心,玄武门终于在内外的齐声呐喊声中缓缓合拢……
待亲眼看着粗大的门闩落定,张公谨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顿觉浑身脱力,站立不稳,只得倚着城墙大口喘息,抬头见常何以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他的心事,疲惫地笑道:“二獠已诛,大事底定,放心吧!”
至此常何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他与秦府诸将不同,秦王的成败生死无干他的身家禄位,做为玄武门守将,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王都不会轻视于他。因此此番虽说听服了马周的主意相助秦王故主,却始终难以自安,他心知一旦秦王落败事有不成自己立时死无葬身之地。此刻听得张公谨说出“二獠已诛”这四个字,他登时浑身上下一阵轻松。
张公谨道:“你快去西边调兵,虽说不是你当值,只要有你出面就行,这边我来防守,放心,没有攻城器械,谢叔方短时间内万难突破城防……”
……
武德皇帝这一惊吃得不浅,莫说是他,便是裴寂、萧瑀、封伦、杨恭仁、颜师古等人也都诧异万分,就连长孙无忌都万没想到,废太子立秦王,这句话最终竟然是从号称朝野第一慎重老成少语寡言的陈叔达的嘴里第一个说了出来。陈叔达此人为相多年,给人的印象一直是节操高贵不谀不婪,持论公正不偏不倚,虽居庙堂之高,却从不轻言得失,除非皇帝垂询,他极少主动谏言。然而就是是这个人,此刻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东海池子上主动劝皇上废太子立秦王,若说他是见风驶舵的小人,矫情虚伪的伪君子,倒也说得通。长孙无忌却知道其人一直与秦王交好,虽是君子之交,却相与相宜;此人平日里也确对秦王的才干颇多嘉许,也说不上是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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