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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鸣,你还要闹多久闹多大?!”
旁边被揍得不轻的袁白竹也被保安扶起来,嘴角破口流血,眼眶淤青,看起来好不凄惨。
迟尧愧疚地递过去一方手帕,回头却发现被架在一旁的陆鸣哭了。
这是迟尧第一次见陆鸣掉眼泪,眼眸漾起涟漪,无声无息的,一颗颗顺下巴滴在地上,溅起微小水花。
“迟尧,你说你爱我,都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说:
小狗落泪。
笼中鸟
迟尧呼吸一滞,隔空望着陆鸣波光粼粼的眼睛,有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不自觉上前伸手拂去陆鸣脸颊的泪渍,指尖尚未碰到,被陆鸣偏头躲开。
手僵在半空,迟尧眼帘颤了颤,余光瞥见陆鸣的眼泪掉得愈发厉害,一颗颗晶莹剔透、反射灼眼冷光,从脸颊滑到下巴,悬晃着坠落。
喉咙像是被胶水堵住,迟尧再说不出重话,他叫那三四个保安松手,想把陆鸣牵出来。
陆鸣撇开他的手不让牵,抹了把脸,自顾自往外面走。
方才打架碎了一地玻璃渣,他不走清扫干净的路,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发出一阵玻璃渣碎裂的清脆杂乱声响,仿佛灵魂中某种东西生出裂隙。
迟尧往前跟了几步,劝道:“别踩到碎玻璃,万一伤了怎么办?”
陆鸣充耳不闻,似乎还在气头上闷声一个劲往外走。
可当迟尧被伍子胥叫住,陆鸣又像是听觉灵敏的野兽收到信号,瞬间警惕回头,冷冰冰地盯着他,仿佛他要是真的应了伍子胥就要被怒火中烧的野兽撕咬吃进肚子里。
可幽芒闪动的眼底深处,迟尧分明看到了掩藏在冰冷凶狠下的一颗颤抖胆怯的心。
陆鸣怕他真的答应伍子胥留下来不管他了,害怕他真的不喜欢他。
迟尧心软了,至少在这短暂的一刹。
他暂时抛去那些分手的念头,也不去想之后会怎样。
没应伍子胥的邀约,迟尧上前两步牵住陆鸣冰凉的手,微微回头。
“我先带他回家,你们玩得尽兴,花销都记我账上。”
这话既是说给伍子胥听的,也是说给陆鸣听的,算作安抚。
闻言陆鸣默默收紧了与他相握的手,力道有些大,捏得他生疼,但迟尧忍下来了。
直至迟尧和陆鸣的背影消失在出口,伍子胥脸色黑得滴墨,猛地一掌拍桌。
盯着袁白竹的脸,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两句,“这点本事都没有,亏你这张漂亮脸蛋,连人也留不住!”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在骂袁白竹还是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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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有时候很好哄,比如现在,迟尧呷昵地凑近,像平日里亲近时一样低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小鹿掉眼泪。”
陆鸣眼仁便转过来盯着他,吸了吸鼻子,默默跟迟尧上车。
几乎封闭的车内,冷冽又热气的玫瑰花香愈发清晰,陆鸣每一次呼吸都牵动心脏抽痛,那些竭力压下的情绪重新泛起波澜。
祁青聿今晚说的那些事,原本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但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私家侦探加急调查出来的信息跟祁青聿的说辞没一点都对得上。
原来早在他们第一次出去参赛时,迟尧就已经背着他跟祁青聿见面了。
迟尧像是祁青聿的完美作品,长发是为了祁青聿而留,耳洞也是为了迎合祁青聿,甚至是现如今的性格……
陆鸣不喜欢所谓“完美作品”的说辞,但他不得不承认,迟尧的人格塑造中祁青聿参与的占比极大,在他错过他的那些年里。
那些怪异之处现在想来倒是清楚,迟尧身上染的湿漉漉的木质香……难怪隐约熟悉,原来是祁青聿的常用香水……
原来那个恨得他牙痒痒的野男人就是祁青聿……
迟尧出国出差其实也是跟祁青聿私会,不知如何激烈,连衬衫纽扣都掉了一颗在祁青聿床上。
他永远都会记得今晚祁青聿好整以暇捏着那颗纽扣,似笑非笑揶揄的场景。
呵呵。
陆鸣无声捏紧拳头,屏息良久还是松了气。
吸气的瞬间,玫瑰香气铺天盖地将他包裹,就像被迟尧抱了满怀,抱得骨头都咔咔作响,几乎碎裂。
“我想抱抱你。”陆鸣突然说话,声音还是闷闷的有些沙哑,引得迟尧侧目。
陆鸣敛着眉眼,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