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弄成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反而不美。
军队如愿在黄昏时分进了炘关,车厢停下不久便来两个崇瑞的亲兵来押思无益,因已见过几次,思无益痞痞地朝两人斜起嘴角权当寒暄,两人却像家里死了谁一般,一脸的沉重。
很快的,思无益便知晓那两人怎麽回事了。午间那时人还无恙还能斥责他的崇瑞不知中了谁的暗算,当他在喇摩下榻的屋子房里再看见,书生样的斯文人已是面如金土,进气少而吐气多了。
「什麽毒?」秉持一贯的默契,思无益问声极轻。
喇摩无心说话,眼神朝桌案一挑,思无益顺著一看,是几条死蛇。
都是黑底盘褐纹,纹状若锁鍊,被开膛剖肚的白眉蝮,显然出自同一窝。
「咬在哪?」崇瑞衣衫齐整,露出来的部位见不著蛇吻的痕迹。
喇摩下颔一点,要思无益站到床尾壁边去,别挡路:「脚踝。」
「军医看过了?」思无益无心多管閒事,可以敌对的立场来看,崇瑞待他可谓不薄。
喇摩微微颔首,眉间皱出一道直立的凹痕。
「那......」看起来就是忧心,不见哀伤,应该......死不了罢?
「不关你事,乖乖在这儿待著,不许踏出这道门,否则刖你双足。」说完人便从不准他出的那门走了,思无益垂眼想了一会儿,走到门边开了扇门缝,对著相熟的背影小声唤了几声军爷。
「有事?」崇瑞的亲兵对他都很客气,想必多少知他来头不单纯,并非寻常战俘,尤以应声的这位为甚。
「自过午到现在,滴水未进,饿得紧也渴得慌啊。」思无益伸手揉揉肚子,一脸无辜。
「里边忘了备吃食?」
「是。」思无益将门缝推大些,侧身让问他话的能够看清房内空无一物的桌面。
「等会。」走前还吩咐另一个守门的过来门前站著,今儿个似乎戒备得更加森严了。
不一会儿,餐送上了,思无益一手托住托盘一手搭在给他找来吃的这厮卫官肘上,出声留人。
「嘿,军爷,借一步问句话。」思无益问得甚轻,可还是引来另一个返头望他。
让他搭住的也没脱开的意思,只是也不应声。
「被蛇咬了的,不只参赞一人?」
卫官迟疑著,没有动作。
「呼和。」另一个出声了,兼之几不可见的动了下眼珠,分明要他莫回答。
於是这名叫呼和的卫官退开两步,思无益的手也就不得不垂下。
「用餐吧。」呼和将托盘往里推进些,阖起门扇。
门才关紧,背过身的思无益眼珠一转,忍不住放出精光!
在桌旁放下托盘,思无益慢慢进食。炘关可算商道枢纽,物资自然较为丰盛,虽只是碎鸡丁炒辣白菜夹窝窝头,一碗鸡骨汤,一条巴掌长的水煮鱼,竟是开拔之後吃得最丰盛的一餐了。
喇摩再进来,思无益刚吃好不久,听见崇瑞喃喃抖声碎语,一脸冷汗直淌,正从门边铜盆旁的木架拽条巾下水,拧湿了弯腰悬在崇瑞上方给他擦脸呢。
「醒过了麽?」这厮粗手粗脚的,也有这麽小心伺候人的时候?喇摩望著思无益的举动,心头似乎让几丝热风钻进熨过,不再那般凉飕飕。
「没。」布巾变热了,思无益也没耽搁,拿著又去铜盆里涤凉了,拧乾再回床畔。
擦过脖子,便轮流拉起崇瑞的手推高袖子继续擦,这样照顾人,似乎曾是惯手。
「有过经验?」
「啊,啥经验?」
「擦身。」
「有,不算多,可肯定不比你少。」嘴不贫就不是思无益了,这话分明废话,郡王身份摆在那多得是给他擦身的人,国家没有动盪,爵位还坐得稳稳的,难道真有他这金枝玉叶降尊纡贵伺候人的机会不成?
就算有,恐怕也寥寥无几,尽是些皇亲国戚罢。
「都是些什麽人?」喇摩这话看似问得随意,一双利眼却都盯在思无益的侧面上。
「我爷爷,就三次。」思无益偏头,对喇摩笑了笑,「老人家要强,三伏天操兵操得中暑,净会折腾亲孙儿,第一回硬是吓得我半宿不敢阖眼。」
喇摩以眼示意他继续说,可思无益装傻当做看不懂,转口问起他当前最关心的事。
「桌上那五条蛇,咬了几个人?」但观那个叫呼和的反应,思无益也能猜出这结果。
「......四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