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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我拉着他坐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如果想让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可以,但是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可以问我为什么,而且要相信我。你答应我就说,不答应那就算了。”他说得对,他可以替我分担,我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完全互相信任的唯一一个机会,纵使前途未明我还是想试一下。
他沉寂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依旧有些谨慎的开始说道:“我怕,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相处还能有多久,也不知道你还能宠我多久。过几年你一定还会娶别人而到那时的我已人老珠黄,可她们正值妙龄,色衰而爱弛,这道理我懂。所以别怪我,我有恐惧,所以才会这样。”
我看到他了然的眼神,还有想要辩解而微张的嘴。我伸手覆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接着忐忑的说出下面的话,“还有,你的心思我也知道。现在你辅助太子,但是太子是靠不住的,你也绝不想就此过一生,我虽才疏学浅,但竭尽我所能,我定会助你。”
本以为说出上面的话,胤禛纵使不解但会了解到我对他的心意,只是没想到我说完后,胤禛脸色阴霾得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在胡言乱语,已经神志不清了。没说的时候就猜到他或许会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当你在你爱人的眼中看到的是惊疑,是不信任,甚至是排斥时,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是不够的,心依旧钝钝的痛着。
“你在乎乱说些什么?私下非议太子是死罪,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有什么心思?竭尽辅助太子,听从皇阿玛的旨意,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有很多事情是我不能自己决定的,可是你还这样想我,什么“色衰而爱弛”,在你心中我的爱就这么不堪吗?就这么容易转移吗?你到底在想什么?说这些话有什么目的?”过了半晌,胤禛的话才传来,阴沉冰冷,眼神像鹰一样慑住我。此时的胤禛已经成年,他现在还没有起夺位的心思吗?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误的估计了他的想法,还是他本就不信任我,这样机密的事不会同我讲?
但我此时只知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赌神没有眷顾我,直到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我彻底输了。胤禛是谁,是雍亲王,是九龙夺嫡的胜利者,是雍正。他素来多疑我竟还期盼着他真的会像我爱他一样的爱我,会相信我说的话,会给我们彼此信任,真是傻啊!他信任的一向只有他自己啊!
我凄惨一笑,看着他说:“我是乌喇那拉氏紫婉啊,你的嫡福晋,”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把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但却清楚的说:“有朝一日,还会是你的皇后!”
我缓缓抬起身子看着他震惊的脸,“你可以当我胡言乱语,或者干脆当我疯了,甚至休离了我,都可以,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语气飘渺的说着,走到琴案旁,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
“告诉我,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还是你真的在胡言乱语,或者你是谁派来的,想来试探我?”他狠狠的握着我的双肩,把我转过来,对着他,冷漠的说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我第一次正视他时的浓墨的黑。原来他不只不信任我还怀疑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我苦涩一笑:“我是一缕幽魂啊,闯到这个世界,过着莫名其妙的日子,爱着从不信任我的人,还有一个终会离我远去的儿子。算了,我就在这,随你处置,反正结局也不会再坏了。”泪水迷蒙了我的眼,他在我的眼中开始扭曲变形,越来越不真切。
他突然放开了我,转身走了出去。我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从现在开始,我断了情,绝了爱。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才起来,头重脚轻,浑身酸痛,我想是感冒了。昨天在地上坐了半宿,哭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屋里黑漆漆的,我摸索着爬上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天快亮了才睡下。
我下地给自己到了杯水,喝水时发现嗓子也痛得厉害。想喊流霜却不想张口,遂穿了衣服,开门去找她。
来到门外才发现流霜不在,而院中有多了几个侍卫。不由得苦涩一笑,夺嫡还没开始,我就被圈禁了。如此看来放下的不只是我,他比我还彻底还决绝。我向一旁的婢女哑着嗓子问道:“流霜呢?”
“回嫡福晋话,流霜姑娘被爷叫去问话了。福晋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就好。”她低着头,小心的回答。
“去给我打水,服侍我洗漱。”我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屋里。他把流霜叫去问话,即可以从流霜那打听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