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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挨板子的来仪,目光里有激赏,她被打了二十板了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下。
扬扬手,示意侍卫们停下来,他走到来仪跟前,大发善心地说,“现在肯告诉本王,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了吧。”可恨来仪惨白着脸,冷汗涔涔,却像哑巴了一样,仍是倔强地一声不吭。反正被抓了头发,挨了板子,即使屁股痛得要裂开,她今天,偏偏要和这个目中无人行事张狂的正太杠到底了,就不信他还真把她打死。
“继续打。”慕容冲站起身,十岁的孩子,嘴里却吐出这样冷血无情的字,整个人,像阿修罗一般,散发出阴冷残暴的气息。那张看起来美丽动人的脸,看起来却让人心里发寒。
就在来仪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时,远远地,似乎感觉有人来了。听侍卫们请安的声音,来者是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慕容惜相当诧异,不解自己的弟弟竟然为一个小宫女大动肝火,平日里从没见他为谁这样动怒。
慕容惜劝道:“凤皇儿,你这是何必这样惩罚一个小姑娘。她纵使犯了多大的错,被打成这样,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再打下去,她要是没了命,她爹娘会多伤心啊。”
慕容冲从盛怒中回过神,收敛了暴戾的气息,喝住了侍卫,对着自己最亲密的姐姐道:“凤皇儿听姐姐的话,这就饶了她便是。姐姐莫要生气。”
来仪如遭晴天霹雳,这位和若奇哥哥断背又如此毒打自己的王爷,居然是历史上让人爱恨皆不能罢休的凤凰儿?是那个前几日在晚宴上以一番精彩的言论解了丽妃闯下的祸的中山王?她心里顿时百味陈杂,不知作何感受。本来是对他相当推崇,这下可好,此仇不报,她简直无颜称自己是二十一世纪聪明能干的时葵杉。
慕容惜从袖中取出丝巾,给满脸冷汗的来仪温柔地擦拭着脸,轻言轻语地道:“以后不要再惹恼中山王了。他也是个孩子,你住哪个宫,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药去。”
来仪的声音细弱蚊蝇:“多谢公主。”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也顾不上向慕容冲姐弟行礼,就这样挺直着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慕容冲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吩咐身边的人让他跟着来仪,去探探她回了哪。藏书阁守门的侍卫这时上前道:“王爷,这小宫女方才是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进去的。”
慕容冲脸色突变,训斥道,“你这奴才,刚刚怎么不报给本王。”侍卫的额际登时就滑过一滴冷汗,刚刚他是不清楚王爷为什么要惩罚这小宫女,但心里估摸着王爷应该是要问出她的身份,这才斗胆相告。看王爷方才的手段,自己知情不报,小命即将休矣。
慕容惜拍拍弟弟的肩,温言道:“好了好了,你若是喜欢那小姑娘,姐姐明儿就上熙凤宫向皇嫂给你把她求来便是,犯不着再生气了。姐姐刚刚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晚膳,回去陪姐姐一起吃。”
慕容冲断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那宫女,只是心里别扭,回想一下,觉得自己对她太过分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不听话让自己破天荒地失控了。
来仪每一步都迈得钻心的疼,回去的路上宫女侍卫们都报以诧异的眼光,却偏偏没人前来搀扶一把,看她这个样子,是被哪位主子教训了,若自己好心帮忙,很有可能惹祸上身。
还好,小径那头急急忙忙走过来一个人,看到矮小的她,惊喜地上前来,来仪定睛一看,是熙凤宫的宫女姐姐七白,素来乐于助人,她微弱了唤了声,“七白姐姐。”便眼前一黑,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瘫软下去。
悠悠转醒时,来仪发现自己躺在端木蔚的凤床上,夜色熏染得一室昏暗,烛火的影儿在墙上跳动。端木蔚斜靠在床边,一脸倦容,阖着眼,以手支额,眉心微锁。
来仪挣扎着想起来,给端木蔚腾出床,让她好好休息,她现在还病着呢。不料稍微动便痛得她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
端木蔚只是浅眠,听见她的抽气声便醒了过来,摸摸来仪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她给来仪理理被子,语气温柔,“还好你醒过来了,御医先前来看过,说只是皮外伤。我让七白给你的伤口上了药,你却一直昏迷着,还说胡话,一直喊着阿爸、苏陌安什么的。惊得我一身冷汗,生怕你出了什么岔子。”
来仪心里有暖流潺潺流动,反手握住了端木蔚正替她理顺头发的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涩涩地道,“娘娘,来仪没给你添麻烦吧?”
端木蔚回握住她的手,露出了怜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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