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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可莫嫌弃!”
裴冷枢摇摇头。
待阿琪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薛子埙才清了下嗓子:“冷枢别听她乱说,你还照着你习惯来就好,我没那么讲究。”
裴冷枢偷偷扫了眼地上,单就视线所及,果然无一根头发,不禁心中笑笑。
当晚,两人秉烛夜谈。裴冷枢将心中的事捡了大致的讲了,没说那人就是冷玄,更没提那人是个男的。
薛子埙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人莫非是冷玄!”
裴冷枢一惊,马上用一抹苦笑掩饰过去:“自然不是……”
薛子埙却没再说什么。
裴冷枢将心中藏得最深的事讲出与薛子埙,自是将其视为真知音。然而他却到如今还不知这人的来历。只知他喜欢琴瑟,喜欢四处游玩,有多处宅子。前两者倒还好,这最后一项,实在让人越想越觉得有来头。
然而薛子埙也不见有开口谈自己的意思。裴冷枢掂量着,许是有难言之隐,便压下好奇。
这时听得薛子埙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可如你这般儿女情长!”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裴冷枢苦涩地摇摇头:“薛兄必是没有喜欢的人。若是喜欢了,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它会像悦耳的音调般,绕梁三日不绝。又或许,不止三日,是更久的时间。”
薛子埙轻叹口气,似在思索着这句话,又似在回忆什么般。过了会儿,才听他缓缓说道:“怎会不知。果然绕在心上,撇开了,过一会儿又会自己回来。”
“哦?不知是何家小姐,惹得薛兄如此深深挂念?”
薛子埙也从回味中回过神来,笑笑:“莫嘲笑我,说你的事才是正经。”
裴冷枢顾左右而言他。薛子埙也不再追问。
两人对着支蜡烛,不知觉竟一谈谈到了天明。
裴冷枢抬头看看天色,起身抱拳道:“薛兄,这晚多有打扰,还累你同我一起熬夜,实在过意不去。冷枢这先拜别,他日若再遇见,应由冷枢做东,再与薛兄彻夜长谈!”
薛子埙送他到了门口,也一抱拳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裴冷枢见薛子埙掩上了门,重叹一口气,将包袱背上,迈步向前走去。
可他却不知在他拐过一个巷口时,薛子埙已换了套衣裳,悄悄跟着也出了门。
裴冷枢停在路口左右看了看,思索了片刻,左转走了这条向北的路。
这个镇子他并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药材,哪里可以买到桂花糕,哪条路往什么方向。玄罡山在镇子的南边,选下这条路,也是下了狠心。
清晨街上人不怎么多,一些店铺才拉开门搬了架子出来,东西都还没摆上。裴冷枢不想买什么,却不禁遇见了家刚开门的就要前去看看。一些小玩意儿摆弄了几番,便放了回去。卖糕点的这家店老板娘起得早,已做好了许多桂花糖糕摆的整齐。裴冷枢闻着了香气,忍不住买了一包。
从老板娘手中接来这包桂花糖糕,才想到自己是要往北走而不是回玄罡。
无奈钱已付出,只得接了下来。
端着又走了断路,觉得手里拿着太重,是无法承受的重量。见路边一小孩头发糟乱衣裳也破旧,正受不了秋天早晨的凄寒而瑟瑟发抖,便给了他。
一阵秋风起,牵起几丝黑发,吹落几片脆弱的树叶,吹得河中乌篷船左右摇摆。
裴冷枢站在桥上,任风把自己头发吹得飞舞。从包袱中取出碧箫,竖置在身前。深吸一口气,下唇凑上,却过了半天,还吹不出一个音。
又重新放下,呼出着口气,却依旧觉得吃力。
看河中从乌篷船底荡开的涟漪,裴冷枢叹了口气,索性手一挥,碧箫落入水中沉入水底。
风停了,船也不摆了。河面恢复了平静。
有些心不在焉,没上走多少路,便也觉得累了。想找处地方坐下休息,正好看见前方路边一座酒家。再走近几步,竟看到薛子埙就坐在那儿边喝着酒边看着自己。
裴冷枢不禁觉得好笑,走上前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坐下:“薛兄,你这是捉弄我吗?”
薛子埙笑着摇摇头,放下酒杯,从另一边拿起一支箫递到裴冷枢面前:“我在集市上见到的,觉得和你的那支像得很,便买了来。猜你会走这条路,便来等你了。”
裴冷枢凑近了看,可不是一模一样,那尾处的绿穗子还是湿的。“这么早,哪来的集市,别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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