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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院落里尝的。院落面积不大,环境却毫不逊色于什么将军状元府,想是主人素喜静雅之所。过了一个拱形石门,一方石台四方石凳置于几排新篁下。
石台上还未来得及摆上什么,三人入座。闲聊得几句,阿琪便又出现在众人面前端了些话梅花生米和一壶桂花酒来。
“这桂花酒是自己采了桂花来酿的,存了三年,还不知味道如何。这里我不常住,因而就阿琪一人跟着来的,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总比住客栈要舒适多了!”
薛子埙为他斟上酒,又想帮冷玄也斟上。裴冷枢拦了冷玄的杯子,说:“别给他喝好了,等下醉了就麻烦了。”
“走江湖怎么能不喝酒,更何况还只是小杯酌饮。”说着斟满,举杯道,“请!”
冷玄心里有些疙瘩,没表现到脸上,也是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裴冷枢便和薛子埙天南地北地聊开了。这才发现两人可谓志趣相投,性情也颇为相似。只是薛子埙素来少与人交往,说话也多嫌文绉,因而今日两人相遇,则足以使其激动而无措。
冷玄坐一边插不上话,心中更加郁结。捻了几粒花生米嚼了,更觉无趣,索性自己拿来酒壶一杯接一杯地喝。
裴冷枢却没有察觉其异样。和薛子埙从琴棋书画聊到武林江湖,才知道薛子埙竟半点武功也不会,不禁惊讶到无以复加。“薛兄,如今这江湖也乱得很,你一人要多加小心啊!”
“无妨,小命还不值钱!”薛子埙微微一笑。
轻云隐去了月光,坐得也有些倦了,薛子埙差阿琪带他们去客房,自己则还原处坐着。
冷玄大概喝得有些醉了,走路脚步有些虚浮。裴冷枢扶着他进了屋,向阿琪讨了杯清茶。
托起冷玄乱倒的身体,想让他喝些醒酒,手中的茶盏却被一把挥开:“师兄你不用管我,难得遇上个知音啊!那个……我一人没关系的!”语气中是几分委曲几分失落几分不安,更多的是有些目暴自弃的意味。
“好了,我不该只顾自己聊天。来,把茶先喝了。”
冷玄这才迷迷糊糊支起脖子就看裴冷枢的手抿了口,又糊里糊涂倒头到床上闭眼睡着。
裴冷枢叹了口气,起身拿了烛火坐到床边。冷玄的睫毛在微弱的烛光夏微微抖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手指轻轻摩挲过那片阴影,余下些温热。冷玄下意识地贴上去蹭了蹭。
这一蹭,倒像惊了裴冷枢一般。裴冷枢猛得一收手,确定冷玄是睡着了,才又将提着的一口气松下。
“幺儿……”不受自己控制,呢喃般的声音在微弱的烛光下格外脆弱。
次日清晨,一睁开眼,便听见东首厢房传来悠悠袅袅的琴声,正是那首《阳春白雪》。琴声不响,不会吵醒睡梦中的人。但若是已醒了,听了这声便会觉得清明。
裴冷枢坐起上身。便是这点动静,门口也传来了阿琪的询问声:“裴公子,醒了吗?”
“是,刚醒。”
“那我就进来了。”说着端了洗脸漱口的水进来搁在桌上,“主人正说差不多该醒了,差我来瞅瞅。这不正好!冷公子那儿我迟点再去。”
果然等裴冷枢梳洗完毕跨出房门,等阿琪门前问了跟着进去,冷玄正躺床上伸懒腰,的确一副刚醒的模样。
“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准地见他醒来。难不成薛兄有什么神力?”
阿琪笑着进屋摆好洗漱用具:“说不定哦!主人说每个人习惯什么时辰睡什么时辰起,一看脸全都知道了!”
“当真如此!”裴冷枢见阿琪已经出去,便在桌旁坐下,看着冷玄微鼓着腮梆认真地系上腰带,穿上鞋子。
浅笑一声,帮他拧了毛巾折好地给他。冷玄接过,抹了把脸,清醒了许多,露了个笑容,又自己再绦了次。
早餐是煮得浓稠的白粥,配了各色小菜,清淡却舒畅。两人吃得酣畅,吃完却依旧不见薛子埙的身形。
正想询问,阿琪走来收拾了碟盘,对他们说:“主人出去买东西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交待了二位若要赶路,不必辞行,他日有缘定会再见。若盘缠脚力不够,自与我向告,即时帮二位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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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救人(黑袍人描写微改) 。。。
江南的巷子,青石板路,有着些积水的坑洼。青苔上阶,亭阁错落。嗒嗒的马蹄,悠扬的采莲曲。
巷子并不宽阔,裴冷枢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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