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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之手。
尹翌凉,从前取回笛穗的最大阻力。
紧张的继续读了下去,果然发现师父没将尹翌凉放走而是硬生生扣下,还说要将尹翌凉挑筋去骨当做给她的礼物。
囧,隐隐想起这不是当初她去哭诉时,师父答应她的事?很久之前在百花宴被尹翌凉拒绝、因而变成笑柄那次。
凄惨的记忆又浮上心头,但那因为气昏头而订下的荒谬约定,师父竟没忘?
根本就是师父最近缺乏娱乐、要拿尹翌凉开心的吧!
看到了最后,信里的师父竟认真表示:他是不会随便把尹翌凉放掉的。
还说她不要尹翌凉的话,他另有用处,例如给同盟当诱饵之类的,要她赶快回来一起讨论。
于双拿着信纸,双手抖的像筛子,她呆在原地。
师父到底在高兴个什么劲呀?弄的好像得到了什么昂贵的纪念品。
这是她回深水宫会遇到尹翌凉的意思吗?别吧!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挂在椅背的外袍穿上,拿着信纸穿过多个拱门与上下石阶,来到邱望正忙着的药房里。
一开门,粉尘与干燥药草就迎面而来,里边隐隐烛光闪烁。
她拨开自天板悬挂的各串干燥果实与根茎,来到邱望所在房间,习惯性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那个卷起袖管的灰发青年。
“怎么了?”已经习惯莫名其妙被偷袭的邱望,手上工作不停这样慵懒问道。
于双继续抱着他,脸也还埋在邱望背上,只是空出了右手将那张信纸递给了邱望。
“这啥?”
邱望疑惑,擦去手上药粉接过信纸一行行读了起来,越读眉头越皱,于双移到了他的侧边继续抱着他,看着邱望的神情变化。
邱望读完了,转过头来与她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目光。
是呀,她读完也是这种疑惑又诡异的感觉哪。
“所以?”邱望晃晃手中信纸漫不经心道:“要在最近加入一个新的暗杀行程?”
于双汗:“也不至于啦,只是我不想要尹翌凉继续留在深水宫倒是真的。”
“为何?”
于双没头没脑反问邱望一句:“你有去过深水宫吗?”
“没有,但听说是个很偏僻的地方。”
“是的,很偏僻,但非常漂亮非常远离尘嚣……总觉得尹翌凉那家伙一去,必定会带去一些不该有的麻烦,早点叫宫主把他放走的好,”她抬头嘴角带笑的看着邱望:“改天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一趟?无双馆那山很漂亮,但深水宫更漂亮。”
邱望低低笑了,“好呀。”
“那要什么时候呢?”
邱望将信纸方方正正折好又还给了她,低下头去又看起了一桌的瓷瓶与干燥草药,“等替妳解完毒,想去哪都两个人一起去。”
她一滞,眸光黯了,但还是应道:“好呀。”
要等到解完毒,会有那一天吗?
情况一直都不太乐观大家都知道,只是都不去提罢了。连要死的她自己都看开了、觉得至少有邱望陪她走到一切都结束,也觉得这样就很够了。
只有邱望还没放弃。
她没放开一直搂着的邱望的腰,安静看他又切又倒又摇晃药瓶的好不认真。
想叫他别弄了,别白费功夫了,要他陪自己各处去走走就好不必费心了,可又觉得这样说很伤邱望的心,她犹豫了。
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妳什么时候要动身?”邱望问。
“几天之后吧,稍微整理一下行囊就要走了。”
他转过头去似乎是放心了:“刚好妳这个月毒发刚过不会有问题,小心一些。”
“好。”
邱望平时爱与她拌嘴,吵一些子虚乌有完全不重要的事,可是一谈起认真的事两人又会恢复正常,正经讨论,于双不耍宝了而邱望也不会佯装不耐或火大,比什么都冷静。
这样很好,玩闹时玩成一团,认真起来也不会情绪化互相刁难,而是互相理解。
她一叹,又保紧了邱望几分:“十个尹翌凉也比不过一个你。”
上面邱望低低的笑了:“不用妳说。”
她也笑了。
于双收到消息是最实时的深水宫来信,那时江湖上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尹翌凉叛变这件事,但几天之后,传闻如野火燎原那般传开了。
通天大火灼烧般的流言比什么都传的快,加油添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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