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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意秋怒了,“你会中印很了不起吗?我跟孟夏邑玩笑话多去了,这样心狠手辣怪不得他不愿跟你在一起。”
孟夏邑那些想像中令人颤抖的画面,被他们一闹全没了,只剩气恼,低声吼道:“谁跟他在一起了,又不是个绝世美女!走不走,你们想留在这里过夜吗?”
又走过几个墓室,避了机关来到主墓。
君欹悲看了看毁坏的棺椁,面无表情道:“这不是盗墓人做的,更不可能是锦鲤阁做的。”
“怎么说?”司空离问道。
君欹悲道:“开椁不是直接用刀撬开了便可,而是先移出一些缝隙,待气入椁中,再用巧劲拉开,这石椁明显就是刀撬的痕迹。”
“尸体还在吗?”陆意秋伸长脖子,凑上来看。
司空离拨开他伸过来的脑袋,“死了三百多年,有也是一把白骨。你离远些,小心机关。”
“棺材也被撬开过。”君欹悲推开棺材,里面并没有尸骨。
“难道尸骨也有人偷?”陆意秋又凑了上来,看了一眼惊道。
“偷尸骨做什么?”司空离摇头,皱眉思忖,“难道这本就是个空棺?那方家老祖的那尸骨在哪?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主墓?”后面一问是对君欹悲所说。
“没有。”君欹悲说完伸手在棺材底按了按,喀咔,底空了,一条梯道直通地底。
“原来是个榥子。”孟夏邑也凑了过来。
四人下了梯道,顺着地道走了一会,地道渐渐变得开阔,到了尽头时,已是一片空阔。
“这里有道石门。”孟夏邑喊道。
“开不了。”陆意秋拉了拉门环。
“没有锁,拉不开门,应是有机关。”司空离接道。
四人分开找,最后君欹悲在石门上找到了,便是石雕螭龙的眼珠。
一入石门内,入眼便见无数的箱子,堆堆叠叠满了大半个石洞。
“哗,好多财宝。”打开堆叠的箱子,里面是满箱的金,满箱的银,满箱的珍珠,还有满箱的宝石。
“原来是个藏宝地。这该不是方家三百年贪下来的吧。”孟夏邑叹道。
司空离捡起一个银锭子,底下印着“大历官造”四字,字底下还有一个小的“涝”字,再翻开几个箱子,里面银子都印了有,数了数竟有八箱。
“还真是方家先祖们贪下的,这是大历年间的官银,京兆府衙的卷宗上有记,大历二年,江南水灾,朝庭拨银五十万两赈灾。官银皆印“涝”字以防上层官员苛扣。不想,五十万两到了江南还是少了十万两,无人知道去了哪,原来竟是到了这里。”
陆意秋瞪圆了眼,拨着指头算,“大历二年,那不是一百四十年前的事吗?”
司空离点头。
“祖传的贪业啊。”孟夏邑叹道。
陆意秋嚷道:“这次他们死定了,我们将禀报给皇帝,让皇帝抄了他们家,这些银子全散给贫穷的百姓,岂不大快人心。”
陆意秋在衙门从事了这么久,终于能取富济贫,行侠仗义一回了,兴奋得满脸光彩。
关好石门,顺着梯道回到墓室,司空离又看了几眼那棺椁上的刀痕,皱眉沉思。
“回去吧,把事情告诉我爹,让我爹禀报给皇帝,方家要倒大霉了。”陆意秋眉开眼笑,眼睛亮得像夜明珠。
回到陆府,陆意秋经瑕尘服侍睡下不说。
墨染送了热水进来,司空离看着他不语。
“公子。”墨染唤了一声。
“你带着他们闹方家的墓做什么?”司空离陡然出声。
墨染一惊,很快平静下来,“公子知道了?”
“血屠堂血弯刀的痕迹,别人不识得,我怎会识不了?”司空离盯着他道:“那主墓里的尸骨可是你们盗走了?”
墨染摇头,“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司空离沉吟,一会又问道:“你们动方家的祖墓做什么?”
“报仇。”墨染言简意骇。
司空离道:“劳心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报。”
司空离自然知道他说的报仇所指为何。便是上次在京棚楼与陆意秋遇刺一事,那十几名杀手是方照流雇了为金九报仇的。只是正是那一次,反倒促成了他跟陆意秋,所以他觉得因祸得福了,自然懒得再追究。但墨染却不这样认为,血屠堂堂主居然被人刺伤了,怎能饶恕。既然要回敬,就要狠一点,杀了方照流太过便宜了,莫过于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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