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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爽朗笑道:“谁说一定要跟你盛大叔使得一模一样才好?水无常势剑无定形,我就觉得你的这式‘掷地有声’比盛大叔用的还要高明,所欠缺的仅仅是些许功力和火候罢了。”
这话自然不乏激励小蛋的成分在内。需知要掌握领会一式上乘剑法,无不需千锤百炼和生死一发的实战考验。小蛋在这方面显然还差很多,可毕竟又有一颗深埋泥下的种子霍然破土生根发芽了。
他一拍小蛋道:“走,等咱们吃过晚饭再去练剑。”却是酒瘾又犯了。
当晚盛年又将天照九剑的第二式“一诺千金”传授给了小蛋。与“掷地有声”相比,这招剑法更加重拙缓沉,讲究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其中的变化自也相应增加许多。盛年深入浅出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把基本要领解说演示完,小蛋学起来的进度也较昨晚更慢。
次日午后,他一觉醒来洗漱过后正遇上罗羽杉要下山为盛年买酒,便也一起去了。两人结伴到了山下的镇子上,找到盛年所说的那家老字号“玉潭春”,买了酒由小蛋抱着顺道逛起了市集。
罗羽杉在一家地摊前驻步,饶有兴致地挑选起绣花丝巾,打算替娘亲买上一条当作小礼物带回去。小蛋对女孩家的东西一窍不通,便转到隔壁摊子看摊主捏小泥人。
他瞧得正津津有味,冷不丁背后有一声脆冷的嗓音道:“小淫贼,你好啊。”
小蛋一愣回头,立时头皮发麻。在街对面成衣铺门口,一位红衣少女眉目寒霜婷婷玉立,朝着他不屑地冷笑着。
这真是冤家路窄啊,小蛋苦笑道:“姑娘,我真的没有,你误会了。”
少女柳眉一挑,轻蔑道:“小淫贼,上回有我奶奶拦着,让你和那老淫贼躲过一劫,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
她一口一声“淫贼”,两旁街肆的路人纷纷被吸引过来,望向小蛋的目光无疑都多了些憎恶之色。
罗羽杉也放下了挑选一半的丝巾,上前说道:“这位小妹,你可能是认错人了。他素来老实,怎会是、是……你说的那种人?”
少女当夜没有见到罗羽杉,自然不晓得被她仗义解救之人其实就是眼前的少女。但看罗羽杉素雅娇柔文静雍容,惊艳中又不禁隐隐生出几分嫉意,娇哼道:“你是谁,为何要替个小淫贼说话?”
“我是他的一位朋友,”罗羽杉温和含笑道:“虽说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可也愿意为他担保,决不可能做那种坏事。”
少女冷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莫要让这小子的一张黑脸给骗了。四天前,我曾瞧见他和一个老家伙在客栈中你争我抢,要害一位被他们迷晕了的女客,若不是我,只怕人家已被他们糟蹋了。”
竟会有这样的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约而同“哦”了声,小蛋急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还说不是!”少女冰冷的眼神蔑视小蛋,道:“你敢说那晚没有这回事?”
小蛋哽了老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有的。”
人群中立刻有人怒声喊道:“这小子招了,抓他去见官!”
小蛋满头大汗,笨嘴拙舌欲辩乏辞,只得摇头道:“姑娘,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少女漠然一哼,道:“你还想狡辩?”挥玉掌拍出,顾忌到光天化日之下不宜当街杀人,但无论如何也要教训这可恶的小淫贼,叫他以后再不能害人。
小蛋不假思索举起手里的酒坛朝上一挡,“啪”地坛碎酒洒溅了两人一身。小蛋“哎哟”一声暗叫糟糕,道:“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少女愈发恼怒,冷喝道:“好你个小淫贼,连本姑娘也敢调戏!”两根玉指迸立如剑直插小蛋左右双眼,立意要废了他这双淫光乱闪的招子。
罗羽杉从侧旁闪身架住少女藕臂,劝解道:“妹子,请你先听我说。”
少女振臂震开罗羽杉的手,不屑道:“一丘之貉,想维护你的小情郎吗?可惜有眼无珠,竟看上了这样的浪荡子。”
罗羽杉雪肤生晕,羞赧道:“我们——”孰知乘她一分神的工夫,少女已掠身绕过又一掌劈向小蛋眉心,娇斥道:“小淫贼,拿命来!”
小蛋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却舍不得再打碎。他急中生智转头就逃,无形间用上了翻云身法脚尖点地纵入街边的一家铺子。
少女紧追不舍闯了进去,罗羽杉大急在后唤道:“小蛋,姑娘——”刚要跟进铺子,不意望到铺门上的匾额赫然写着“裕德池”三字,旁边更有一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