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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夜那里学来的最基本轻功,还是能派得上用场的嘛?
发挥的还是不错滴,否则,青明那个穿得像个中世纪巫婆的家伙,怎么追不上呢?
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七夜?
云苍跑啊跑啊,专门往僻静的地方钻,心里把七夜就差奉为神明了。狠狠夸了一通?
“哎哟!?
跑得累了,得停下调息?
一停下,脚踝传来的如潮痛楚,让他不得不坐下?
生怕被人发现,即使看了千万遍,四周无人,可还是架不住心里的忐忑,像个贼似得,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脚踝如同熟透的桃子,圆溜溜,粉嫩嫩,鼓得老高?
四处看看,还好,有一条能看的布条挂在粗糙的墙上?
把脚踝绑成了包子,才能站起来?
叹一声,云苍摸摸脖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好啦,只能靠自己了,怪只怪,一时起念,肾上腺彪升,连受了伤都没发觉,还跑了这么远,其实…自己也很厉害啦?
云苍拿了个有棱角的石子抛向空中,以掷骰子的方式,选了方向,说实在的,他没什么方向感,一来陌生,二来,貌似好久没吃东西了,脑袋发昏,必须找到破庙之类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落脚点?
怀抱着这个执念,云苍马不停蹄?
沿路,真的是人烟稀少,云苍怀疑自己跑到了什么鸟不拉屎的绝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趴在好多专门咬屁股虫子爬来爬去的草堆里观察了好久,好久…?
我们以撞柱子绝活被史官写进传记的前太傅云苍,结结实实的当了一回小偷?
成效目测还不错?
蹑手蹑脚,云苍自认做得很好?
战果是菜园里的红薯,此时正在嘴巴里接受肢解,还有正在够着的衣裳?
“噗!”刚咧嘴暗叫‘得手了’的云苍,头上蓦地挨了一记闷棍。应声倒地,直挺挺的那种。砸的地上腾起一把尘土?
“孩他爹,你快去看看,我是不是把人打死了。”抖如筛糠的声音响在离云苍几步远的地方,一双惊恐又担忧的圆眼死死瞪着动也不动昏的完美的云苍?
一步三探的男人,极度不情愿的凑到云苍身边,用脚碰了碰云苍,就如砧板上的死肉,除了晃两下,毫无动静?
探了鼻息。男人猛地跳开?
“孩他娘,孩他娘,他还有气,还有气,怎么办?再补一棍??
紧紧捏着烧火棍的女子吞了吞口水,打起胆子,走到云苍身边蹲下,伸手夺走手心里的衣服,再去另一边拿红薯,却怎么也拿不出,女子较上劲,扣住,用力掰,只听咔擦一声,锁住红薯的大拇指翘了上去,骨折了?
咔擦声一起,云苍大叫一声,猛地弹了弹身子,嚯的睁开眼睛,只那么瞬间,又晕了过去?
女子身下慢慢淌出液体,吓得说不话来了,那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窃贼,必须拿回来所有被顺走的东西的心思,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愧疚?
其实,云苍的模样很不好,蓬头垢面不说,薄薄的里衣也是灰扑扑,混合了赤色的血迹,脚踝处还绑着丑陋的布带,而现今,旧伤又添新伤,头上被猛力打击的地方开始渗出血迹,被掰断耷拉下来的大拇指更是看着惨不忍睹?
一旁不敢近前的男人,也靠了过来。把爬不起来的女子架了起来?
“孩他爹…你看他,也许只是饿坏了,冻坏了,你看看他,和我们的大儿子一般年纪,会不会逃出军营的??
男人给女子掖好额前的乱发,嗯了一声?
“你想救他??
女子突然落下泪来?
“我们的儿子要是有人愿意帮一把,也不会埋尸荒野,遍寻不着。刚才那一棍,我可打得不轻,也算是给了他教训了。家里有些草药,你看…?
男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这几日,我就待在家里,还是防着点比较好,毕竟我们不知他的底细。?
云苍被抬进了厚实水草搭成的简陋屋子?
空白…?
云苍只看见面前是犹如仙境的白茫?
什么参照物都没有,自己仿佛得到了某种指引,往一个方向走去?
豁然开朗,紧接着,是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站在了一张病床前?
床上躺着的是他,一个安详的自己,虽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