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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一个大男人干什么老这么鬼鬼祟祟的,他想抓你就来抓啊,老隔着我的手算计你是什么意思啊?”
“傻八月。”桂十一少摸了摸她的头,她在颤抖,又哭了。
他对你的恶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要自欺欺人的钻进一个名为抓捕的陷阱?
“我其实……并不是中原人。”
“啊?”
“桂是国名,位于大漠西域的最边缘,守着珍贵的河流,以盛产桂花而闻名于世,有一年邻国为我们王上献了一张做糖用的配方,做出来的糖让整个国家的人如痴如醉,日子久了,不事生产,精神委靡,邻国发兵一举夺下了桂国的领土,我们这些亡国之民都流落在外,但只要知道还有人在按这种配方做糖的话,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绝不会放过……
那个姓兰的人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要把这张制糖的方子塞给她,他和她的相遇,如今想起来是这么的莫名奇妙,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对她轻薄而心存恶意的态度——
那明明是——
云八月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六岁那年的事,爹应该记得最清楚,她要去找他问个明白。八月住的是茅草搭的一间糖坊,往南去才是正屋,她推开门走进去,爹却并不在。
云八月对于六岁之前的记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就只有糖,糖的香气,而后糖坊因为经营不擅倒闭,他们一家三口到处流浪,十一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她和父亲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土辟墙上挂了一串红色的同心丝扣,那八月的娘留下来的,她是个温柔和气的妇人,和爹的感情非常好。
门吱呀一声响,八月喊了一声爹,老头儿没应,他最近耳朵也不是很好使了。八月想问他前因后果,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我六岁那年咱们是在哪里啊?”
“啥?天上有大西瓜?”老头直晃脑袋,“闺女你傻了,天上怎么会掉下大西瓜来?”
云八月直抓脑袋,只好直接问:“你有没有给我定过亲啊?”
“金?什么金?”
“我碰到一个人,他说是我未婚夫,说六岁的时候就跟我定过亲。”
老头儿到处摸索的手忽然顿住了,他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云八月又提高了声音:“有没有这回事儿啊,爹?”
“铁?”老头回过头,却是一脸的笑,“闺女你果然是脑袋坏了,这块地方风水不好,咱搬家,快,收拾东西,咱们搬家。”
屋子里大多是破烂儿,并没有什么非得要拿走的东西,老头儿拾了几件衣服,从墙上扯下同心结,拉着八月就往外走。
这地方他们已经住了七年了,虽然是屋简物陋,可是乡里乡亲的早已经熟识,云八月冷眼看着爹的一举一动,这里面果然暗藏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人对她深怀着敌意,又让爹像逃难一样的避之不及呢?
云八月脚扎在地上,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才不要这样匆匆忙忙地逃走。
“走啦,乖闺女……”老头儿来拉她的手,她挣脱了。
虽然八月一向乖,但那是有前提有原因的,再说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找个小山角躲躲藏藏一辈子,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爹从来不肯带她往繁华的地方走,可人家不还是追来了?
有什么用呢?
老头儿有点急:“快走!”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老头儿几次张嘴,却又把话吞了回去:“你就别问了,快跟我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云八月紧紧抱住柱子,两个人你拉我拽,土坯小屋哪禁得起这么大的力量,哗拉拉一阵乱响,老头儿怒极,一记耳光打得八月退后两步,瞪大了眼晴望着他。
爹是从来没跟她动过手的,即便是最难最苦的时候,他也会把最后一口粮食留给她吃。八月捂住红肿的脸,很奇怪,一点都不想哭,又或许是根本哭不出来。
“闺女……”他伸过手来拽她。
八月往后闪去:“我知道,是我们欠了人家,所以才这么不要命的跑,不管是什么,我去还他,他要我的命,那我也给他,爹你好好的过,找个好村庄大屋子,往后就不用再往这种地方藏了!”
“闺女,你快回来,闺女……”
云八月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老头儿在后面跌跌撞撞跟了几步,终于一跤摔在了地上。
八月记得很多年以前她曾做过杏仁糖,不管加多少馅料,吃在嘴里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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