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身上衣衫。
那两名汉子正自心痒难挠,忽听身旁树丛响动,心中立时警觉起来,喝问道:“什么人!”
晚晚回头顺着他们目光望去,只见司马流云面色阴沉,已不知何时现身于一旁树丛之中。
司马流云易了容貌,那两名汉子一时并未将他认出,只道是个过路的村夫,便朝他瞪眼喝道:“看什么看,要性命的赶紧滚得远远的!”
晚晚心中惶急,忙在旁娇笑道:“这两位可是京中来的大官,回头一怒将你抓了回去,可有你受的!你还不快走?”说着朝他连使眼色。
司马流云却未理会,微垂眼皮,淡淡说道:“两位大人不是正在四处寻找在下么?”
那两人正是温怀风手下侍卫,此时听司马流云一开口,当即认出他的声音,均感大喜过望,同时抢身上前,喝道:“司马流云,原来你藏身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司马流云低哼一声,手中寒光闪动,长剑已疾点向两人身前。
那两名侍卫本道司马流云重伤未愈,对付他自当手到擒来,突见他出手如电,剑法精绝,不由惊惧万分。一人转眼看到他胸前血迹,喜道:“这小子伤口迸裂,撑不了多久了!”
司马流云目中厉色闪过,手腕震处,剑招连绵而出,那人顿觉眼前身周全是剑影,避无可避,一声闷哼,长剑已穿胸而过,瞬时气绝身亡。
他同伴大惊,急忙出掌攻向司马流云后心,司马流云回身欲刺,却觉胸前剧痛,手中乏力,长剑卡在死去侍卫的尸首之内竟无法拔出。
那人见司马流云身子微晃,动作凝滞,心中一喜,掌心抵于他胸前便未吐力,低声喝道:“松手撤剑!”
他正欲出手封住司马流云穴道,忽觉脑后微有风声,急忙偏头,一柄钢爪无声无息擦着他颈侧飞过。
那侍卫出了一身冷汗,转头见晚晚手中飞爪又向他胸前卷来,这才恍然大悟,怒道:“贱人,原来你是逃犯的同伙!”他武功高出晚晚许多,伸掌疾出,已抓住飞爪锁链,向身前猛力一拽。晚晚拿捏不住,被他带得向前踉跄数步,松手放脱了锁链,顺势掠向司马流云身旁,伸手去拔尸首中长剑。
那侍卫一声冷笑,抬掌便朝晚晚后脑攻出。他只欲留司马流云一人活口,对晚晚下手便不容情,意欲将她立毙于掌底,也好速战速决,将司马流云抓了回去领赏。
司马流云深吸一口气,松手放开剑柄,抢先一掌拍在那人胸前。这一掌凝聚了他全身劲力,那名侍卫顿时胸骨断折,口中鲜血狂喷,哼都未哼一声,便已丧命。
晚晚心中惊惶未定,转头向司马流云勉强一笑,张了张嘴,却觉嗓子干哑,难以出声。
司马流云见她衣衫半解,隐隐露出胸前肚兜,不禁皱了下眉,正想开口,忽觉眼前一黑,耳边只听晚晚哑声叫道:“你怎样了……”便即人事不省。
☆、意外来客
晚晚见司马流云突然倒地,心中怦怦直跳,慌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指间微温,尚有气息,这才松了口气。她解开司马流云胸前衣襟,只见原本缠好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想是连番恶斗之下,致使伤势加剧,当即点了他胸前几处穴道暂缓血流,取出金疮药重新将伤口裹好。
眼见天色渐晚,司马流云仍是昏迷不醒。晚晚无法,只得先去将两名侍卫尸首拖入附近灌木中掩藏,又拾了些树枝,在地上点了堆火,托腮坐在司马流云身旁默想心事。
过了许久,司马流云轻哼一声,悠悠醒转。晚晚凑过去问道:“你觉得怎样?”
司马流云头脑晕沉,见到火光,低声道:“把火灭了,龙卫军的人想必就在附近。”
晚晚心中一凛,忙过去将火堆踩灭,回身点亮火折子,见司马流云闭着双眼又已昏睡过去。探手在他脸颊一摸,只觉触手滚烫,不禁暗暗发愁:司马流云伤势如此严重,现又发起高热,如不及时医治,怕是挨不了几日。偏偏龙卫军追兵已至附近,崆峒派仇家尚未甩开。以司马流云如今状况,带着他自是无法上路,难道还要守在此处,陪着他一起等死不成?
晚晚思来想去,始终难以决断,喃喃自语道:“苏晚啊苏晚,司马流云是个君子,你可不是。一万金数目虽是不菲,但若要你赔上性命,那可就大大不值了。”
她想到此处,心意已决,起身将司马流云挪至一片隐蔽的树丛后,又将身边银两尽数取出放在他身旁,低声道:“说不定会有人经过这里,看在银子的份上救你一命。”她也知这般想法实是自欺欺人,垂头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