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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画室找平吉,而平吉可能在和自己并不亲近的平太郎面前吃安眠药吗?或者,是为了让人以为凶手是平吉亲近的人,所以在杀平吉之前,先逼迫平吉服用安眠药……可是,平太郎可能会做这么麻烦的杀人行动吗?暂且不管这个问题。假设确实是他杀了平吉,那么他离开画室前,得先从里面把门锁上,再行离去。这也是一个难题。因此,要证明平太郎是凶手,就必须先解决门从里面反锁的谜题。”
“嗯,说到难题,还有很多吧?平吉自认为那十二幅画是毕生杰作,平太郎如果是画商,应该在平吉将这些画交给自己贩卖再杀害对方才对呀。既然买一幅画的钱就能买一栋房子,当然是难得一见的杰作了!”御手洗说。
“对呀!”我说道,“平吉所谓的毕生杰作,只有这已完成的十一幅,其它都是些小品,而且,大多数都是为这些大作而作的习作,剩下的则是带有狄加画风的作品及芭蕾伶娜的素描。这些作品都寄放在安江处,而且并没有卖得高价。”
“嗯,可是,如果说一枝命案的凶手,与梅泽家有关的一连串事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凶手应该是个性冲动,意志薄弱的人,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头脑冷静的智慧型罪犯。也许是个连自己的性别和血型都分不清的胡涂蛋呢!”
“啊!”
“从刚才所提的一连串理由来说,O型的平太郎应无嫌疑。对了,还有一点,如果他是独自行动,从梅迪西到梅泽家,在雪地中开车绝对不止四十分,就时间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基于上述的理由,应可排除平太郎的嫌疑,这样一来,就形成凶手是我们所想不到的外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从这件神秘命案中得到的推理的乐趣就减半了。不过,希望得到乐趣,也许本来就是一种奢望。”
“嗯。”
“所以我也认为一枝被杀之事,和梅泽家的一连串事件全然无关,只是凑巧夹在中间的突发事件。”
“这么说,你不认为这里是制作阿索德的地方?”
“嗯,你说的没错……说凶手是为了制作阿索德而杀害一枝……这一点我很难认同。一个疯狂的艺术家,在发生过凶杀案的空屋里,夜以继日地赶制阿索德……以此作为诡异小说的题材,的确能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如果发生于现实生活中,就让人无法解释了,因为他无法在一片黑暗中工作,至少夜里一定要点上蜡烛。这么一来,邻近的人难道不会发现吗?发生过凶杀案的空屋里,有不明的光线,警方一定会对此事充满兴趣,而上门调查的吧。警察来时,如果是自己的家,就可以要求警察拿出搜索状,来阻挡警察进入;然而这只是一栋空屋。换成我,就会找一间没有人知道的空屋,来进行这件事。否则,根本无法专心工作,而且作品完成后,也无法慢慢欣赏。”
“嗯,言之有理。可是有很多业余侦探都说这里是制作阿索德的工作室。”
“他们是假设凶手为了占有这间房屋,才把一枝杀掉的!”
“可是,如果从血型的问题来看的话,凶手是局外人的成分比较大。”
“对,你分析得对。这里的看法就开始有点分歧了。”
“嗯,除非把一枝的命案当作偶发的窃盗杀人,否则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案的凶手就得是局外人了……不过,这样……一枝命案不就无解了吗?”
“是啊!”
“若是当成偶发的窃盗案,凶手可能就找不到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御手洗兄,这种无解窃盗案,很多都破不了。例如我们到北海道旅行,然后杀了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劫走她藏在床底下的积蓄,那么警察也不可能怀疑到我们头上,因为我们和她毫无关联,这样的悬案真的非常多。谋杀、蓄意杀人的案子,凶手一定拥有明确的动机。在这样的案件中,总有一天这些动机都会辩明的。而警察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查证所有涉嫌人物的不在场证明。然而,深究起来,整个梅泽事件之所以会陷于胶着的原因之一,就是动机的问题。之后的阿索德事件,几乎没有人有足够的动机,唯一有此动机的人,只有梅泽平吉一个,可是他却早一步死了!”
“确实如此。”
“我不认为梅泽事件的凶手是外人。把凶手假设为与平吉毫无关联的外人,这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一枝的命案应该是偶发的窃盗杀人吗?……嗯,我懂了,还是请你再把一枝命案现场的状况再仔细描述一遍吧!”
“这本书上有张图:
只要看这张图就一目了然了。除此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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