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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风姿绰约,她将她搂在怀里,怀抱温暖无比,她轻声低喃:“秾儿,生为玉家女便注定了你入京的运命,娘亲现在能做的便是教会你如何在上京活下去。”
玉秾紧紧抱着娘亲温暖的怀抱,无声流泪。
高崇看着忽然挺身抱住高祎的玉秾,她在他怀里蜷伏成团,如一只无依雏鸟。
高祎紧紧地将她抱怀里,小心翼翼,轻柔至极。
他的玉秾不该是现在这样,她应该是那个在傍晚的御花园中,躲在花丛里,娇羞可爱的,无忧无虑的,有着一双灵气猫眼的调皮小女孩。
“这是什么?”高祎看着御医从那纤细手腕里引出的虫子,黑色的虫身都是鲜红的血。
年迈的御医躬身不敢去看抱着九王妃的圣上,颤抖声道:“回皇上,这是生于苗疆的蛊虫,这蛊虫应是打小就种在九王妃体内,幸亏有了这蛊虫,不然九王妃早已亡故。”吞了吞唾液,身体越发压得低了,声音也越发抖动了:“九王妃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腹中胎儿……受不住这毒,去了。”
说完,老御医噗通跪在地上,因为太猛,银白的发散开了几丝,他告罪道:“臣,无能。”他的爷爷至他这一辈都是皇家御医,在皇家御药房行走,最忌讳便是知道太多皇家密辛,这是一把双刃剑,随时都可能葬了这个家族。
闻言,高祎的脸色很冷,很冷,宛如冬日里最冷的那一日,但他的声音却很淡,很淡,“连御医,务必要调理好阿秾的身子。”
“臣自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这么说,圣上是不会杀他灭口了,连御医松了一口气,“臣,下去开方子,臣告退。”此刻的连御医哪里还有刚才的老态龙钟,简直是健步如飞。
高祎轻柔地将玉秾放在楠木床上,细心地为她捏了被角,伸手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她却痛苦地哼哼唧唧起来。
血忽然染红了锦被,如一朵盛放的红牡丹,艳丽得刺眼。
高祎大声呵道:“连御医,把连御医给朕找回来,阿秾……”声音戛然而止,后又无力道:“阿秾,她小产了。”
无音急忙找回了连御医,连御医慌忙给玉秾止了血,再也不敢随便脚底抹油离开,只得呆在房间里作壁上观。
玉秾很想安安静静的沉睡,很可惜,她并没有如愿,偶尔微微睁眼,她在恍惚间会看见许多人围在自己身边。
声音太嘈杂了,吵得她脑袋嗡嗡地疼。
半个月后,她醒来了,房间里都是浓郁的药味。
无音见她醒来,道:“玉小姐,您终于醒了。”顿了一下,她又道:“您这次病了很久,圣上已经赐死了两位御医。”
玉秾轻笑,道:“那我还真应该下地狱。”
无音不语,冲冠一怒为红颜,更何况这怒的还是万万人之上的圣上。
对于玉小姐小产这事儿,皇帝下了缄口令,万不能让玉小姐知道,无音自然不会多言,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玉小姐每次都会饮下避子汤,那个孩子……哪里来?
无音心底有些惧,难道圣上发现了她做下的手脚。不,不,不可能,按照圣上的脾性,一旦发现她背叛,她定然早就身死。
那么,是九王爷?无音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随意打听,处事越发小心了。
午后,无音为玉秾梳洗打扮,铜镜里,她的脸消瘦了许多,憔悴了些许。
忽而,铜镜里,映出一人半边扭曲的身影,袍服上半边龙身张牙舞爪,那人道:“你醒了,真好!”
玉秾但笑不语。她依旧记得太后宫中那夜,他依旧没有胆子牵起她的手。
高崇看着她,她微微敛首,眉目低垂,嘴角上扬似在笑,又不似在笑。她的发依旧浓密,只是原本小巧的肩膀因为这一病变得更加细弱了,仿佛都无法支撑起那倾泻而下的云丝。
“那日,你病后,圣上回宫与太后大吵了一架,动静大得整个宫里人都知道了。听说这些时日太后一直病在慈宁宫,圣上都未曾去探望。”高崇沉声道。
玉秾起身越过门外的高崇,道:“王爷与我说这些作何?”
清晨的晨光柔而清凉,空气里点点花香,玉秾站在檐下赏景,无音为她披上圣上遗留下来的披风,退至一旁。
高崇张嘴想要说什么,发现他们竟疏离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难不成,王爷想要指责我是狐媚惑主?”她回眸,笑。
高崇从那清纯的浅笑中看到了迷乱人心的妖魅。他道:“你,我,当真要如此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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