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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书林睨了萧承一眼,今儿他终于换了套衣服,穿了件长袖格子衫。但仔细一看,里面却还是那见love T恤衫。长长的袖管随意的卷起,露出里面卖色肌肤,肌肉的线条紧实而流畅,两只胳膊点在脑袋下面,这会儿,萧承微微侧过脸也看着他。
姚书林看着自己的胳膊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既没有肥肉当然也没有肌肉,莫名的就觉着不高兴,回头狠狠地瞪了萧承一眼,便两腿儿一盘,坐了起来。
萧承平白挨了一记冷眼,还没反过劲儿呢,就看见姚书林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东西,被他的身体挡着,也没看清是个什么,一阵悠扬的低声便幽幽的想起了。
笛声时而似鸟鸣,时而似流水,灵动的弥漫在朦胧的月色中。萧承最初是觉着惊喜,他以前并不知道姚书林还会这一首,自己虽然不懂音乐,但也真是听得入迷。可笛声悠然一转,萧承却觉着越来越难过,说不出那种感觉,所有的情绪堵在胸口,似怀念,似不舍,似伤心…
姚书林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杨晋虽然已经站起身,却也看不到此时姚书林的表情。一曲罢了,姚书林轻轻放下手中的乐器。过了一会儿,开口道:
“这个叫陶笛。是我在5岁的时候爸爸买给我的。现在想想,他也真是够狡猾的了。虽然他从来不强迫我做什么,但当年为了让我学陶笛,使了不少手段。说是让我自己选,但说的都是陶笛的好,别的差。我自然是选了他,却没想过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学的啊。长大些,爸爸对我说,他自己特别想学陶笛,但因为家里穷,买不起。后来到了部队,队里有文工团,看着会吹个乐器的就特别羡慕。我这个人挺别扭的,从来没在爸爸妈妈面前吹过,我写的东西,也没给他们看过,我做过什么事儿,从来不让他们知道。所以,直到爸爸去世,他也只是隔着个们听过我吹笛子。呵呵。”
萧承低头看着少年,黑色的衬衫裹着一个单薄的身体,如此明亮的月光却照不到他,脆弱的好像要消失在这片阴暗之中。还没等他说什么,姚书林却两手一撑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走到亭中的桌子前,大大咧咧的一坐,一口月饼一口茶的吃了起来,还回头问自己,“再不吃可就没了啊”。
如果不是瞬间看到那眼中不及拭去的雾气,萧承也许会真的相信刚才都是错觉。只是这会儿也不拆穿。尽管不爱吃甜食,也撕去一个包装,边吃着月饼边抬头看着月亮,余光却扫着姚书林。
吃了一会儿,姚书林拍拍手,跨过栏杆,双手一背,抬头看着月亮。萧承下了一跳,此时此时姚书林已经站在亭子的边缘,重要的是,萧承知道姚书林有轻微的恐高症。这跟姚书林胆小却总是看鬼片,懒散却按时完成作业不同,萧承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往后退着。
姚书林却是回头一笑,胳膊一抡揽住萧承的胳膊,边往前走边说,“都说了我没事儿了”。却不是再做什么危险动作,姚书林先是自己坐在栏杆上,然后拍拍旁边的地方。萧承跨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微风袭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萧承侧头看着旁边仰着脸瞪着月亮发呆的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有怎样的过去,他不知道。了解的越多,越觉得心疼,也越沉沦。
正发着呆的萧承被姚书林突然伸出的手推了推,“去,给爷倒壶茶来。”
萧承无奈的揉了揉小屁孩儿的脑袋,转身去倒茶,回过身却看到姚书林又站到亭子边上去了,刚想扑过去,姚书林却转过身来咧嘴一笑,一边走回来一边说,“我爹妈都没你管的宽”。然后看了一眼萧承递过来的茶,笑眯眯的说,“爷又不想喝了。”
不意外的看到对方垮掉的脸,姚书林腆着脸继续说,“爷今儿高兴,免费给你吹小曲儿,你是听啊听啊还是听啊。”
姚书林拿起了陶笛,嚣张的样子瞬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像进行着什么庄严地仪式,对着月亮,低沉的笛声从指缝间悠扬的溢出。
爸爸…
☆、第 7 章
姚书林的生活一句话说来,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会儿呢,冬眠…
语文课是姚书林必睡课之一,今儿爬下半天也没睡着。为啥不回寝室睡?躲着杨晋呗。以前是哥俩好啊一起翘啊一个打电脑啊一个在睡觉… 虽然杨晋不像以前那么冷着脸了——姚书林试探着打个招呼,对方居然还点下头——但就俩人在寝室,多别扭啊…
姚书林平常10准时睡觉,早上6点起床,10余年的生物准的跟新闻联播报时有一拼。昨儿看本小说看上瘾了,虽然姚书林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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