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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自行了断。”方头鬼回头说。
“方头鬼!你这个恶人!你这个缺了天德的,你要遭报应的!……”一晚上,甲长都在骂。他骂自己的闺女傻,又骂自己糊涂。却又不敢自杀。
甲长女儿被这些佤帮士兵遭踏昏死好几回。最后,这些士兵没有了一点气力,就推搡长工根茂上。根茂从没见过女人,可第一次见女人的肉体就是这种情形,惊得呆了,站在那里动不了脚。刚才,士兵们一个个轮着上时,他兴奋激昂全身发抖。当轮到他时却束手无策。士兵笑着把他的衣服剥了,将他放倒在女人*上,一面拍他的屁股叫他动。起先他不敢动,或者说不知怎样动。后来就发狠动了起来,嘴里“啊啊” 叫——很快就泄了。一跌下身,他就把女人抱进了他的房里,把门拴上。兵们哈哈大笑。半夜,兵们听见根茂在“嘿嘿”的哭,一直哭到东边发白。突然,根茂从房里冲了出来,口里一面叫,手里拿着一把刀,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兵们吓得四散躲了起来。根茂突然发了疯!他跑出家门,一直到绿河岸边。他在晨光中疯狂地挥舞着刀子,沿着河岸往山里跑去了。兵们进他房里一看,那女人已经死了!
几天后,根茂回来了。他的下巴往左歪了,整张脸扭曲得难看、凶残!他有时泪流满面,有时凶狠无比。他穿着方头鬼给他的军装,独来独往。他再也不是过去放牛的长工根茂了。
第一部第四章(一)
第四章
发现甲长疯了自己不能进食后的第二天早晨,方头鬼让他的*队伍在前面敲起了锣,通知各家各户到晒场上去。男女老少都得去,家里不能留一个人。过去,有什么事都是甲长通知的。他在前面背着手踱步,后面跟着一个打锣的吆喝。如今村民闻到锣声见不到甲长,知道是方头鬼又要出什么新鲜事了,但谁都不敢不去。人们从家中走出来,慢慢腾腾地往晒场走去。大家路上见面交换一下眼色,不知说什么好。他们往后看,长老们也出来了,背着手,佝偻着背,灰白的胡子在晨风中飘动,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最后,“七虎”家的大门也开了,一家人也都走了出来,被打断右腿的六虎拄着拐杖走中间,头上缠着灰布。秀才家刘老二嚷嚷着,说要看看方头鬼到底能怎么样,也来了。
人都来齐了以后,方头鬼令兵士封锁晒场的出口。佤帮兵士都端起了步枪,压上子弹,上好刺刀。方头鬼又令人在两个角上架起了两挺机关枪。蛇手、帮财背着盒子枪,在四周巡逻。方头鬼叉开双腿站在前头,手里拿着一柄金钢鱼叉。不远处就是村里有名的那棵粟子树。
所有的人都被这荷枪实弹的架势吓坏了。虽然到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枪是何物,更不知道枪还有手枪、步枪、机关枪之分,只知道不过是件很厉害的杀人的凶器。
“把鱼桶搬来!”
两个兵士搬来一个大的杀猪桶,里面养了鲫鱼,扑扑地跳。只见方头鬼拿起钢叉,一叉一条,扔在地下,一叉一条,扔在地下,鱼在地下乱跳摔打,慢慢地死去了。好长时间过去了,他还是在那里叉鱼,晒场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孩子都被他这个动作吸引了。
突然,一种恐惧感摄住了晒场上的每个人,谁也不知道方头鬼将要干什么。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照着兵们的刺刀闪闪发光。人人心里都在打鼓。方头鬼终于停下来,眼光在晒场上扫来扫去。人人害怕撞上他的眼光,都将眼帘低垂下来。
“把甲长带上来!”
两个兵把甲长从一个木箱里拖了出来。那个木箱摆在那里,谁也没想到里面装着人。有人也才意识到,全村就甲长一家没来。甲长简直认不出来了,披头散发,一双散乱的眼睛翻着白眼,嘴里流着口水,就像拖着条死狗,看样子七魂已经游走了三魂。看见昔日不可一世的甲长变成了这模样,真有如在人群中投了一枚炸弹。那些窜掇他去告官的人,以为他还没回来了呢,原来是被方头鬼抓了。他们立刻惊惧了,害怕他把他们供了出来。
“甲长违犯了本村法律,现宣判他死刑,并且满门抄斩!”
那两个兵士把甲长拖到晒场东边的老粟树下,捆在树上。甲长头耷拉着。四个兵退到十步开外,端起枪,“砰!”“砰!”“砰砰!”甲长的头梗直了一下便立刻耷拉下来,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兵们的枪口冒着轻烟。
士兵上前检查一通,跑到方头鬼跟前,举手敬礼。
“报告主公,犯人身中四枪,业己死亡。”
方头鬼点一点头。士兵讲的是佤帮话,别人听不懂。枪毙“人犯”在佤帮毒坤那里是司空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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