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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了,怎么办由得他,听见了?”
后一句话却是对明瑞说的,他砰砰叩首,“扎,奴才领旨!”目送乾隆出了屋门,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渍,整了整衣冠,去寻刘统勋传口谕。
李儒被点了山西粮道,入京述职,不想爱子惨死,正在伤心yù绝之时,寻思着再找主子撞撞木钟,非得将那杀人的善宝至于死地,最好将赵氏母女也一并宰了,永绝后患。
到了高恒府上,却听门下报说高恒去了和亲王府去看堂会,只得转身再去和亲王府。
和亲王府锣鼓喧天,人来人往,倒似满京城的官员都来这里仿佛,李儒拿了名刺,被下人引了入府,径寻高恒。
高恒尚不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变故,正笑嘻嘻的陪着弘昼等一众亲王世子们喝酒逗趣,兴高采烈至极,见了李儒,知道他所为何来,却不说什么,只吩咐他且喝酒作乐,诸事无妨。
李儒不敢多言,寻个位置喝酒看戏,嘴里却味同嚼蜡,喧哗的大戏也是不知所云,正在迷茫之时,突然听王府外喧哗,明瑞一身戎装,领着全副武装的兵士闯了进来,不知为何,心脏突突的狂跳了起来。
弘昼知道明瑞是乾隆手下特别得用的人才,虽见对方戎装入内,却也并不着恼,起身迎了过来。
明瑞害怕李儒得了消息逃跑,打听到李儒来了和亲王府,马上带兵赶了过来,也是不得已之举,见弘昼亲迎,连忙打千儿行礼,恭敬道:“王爷,奴才有公务在身,得罪之处您老人家千万海涵,rì后我定负荆请罪,现在,却……”
弘昼不知明瑞为了何事,却也知道他定是圣命在身,摆了摆手,嘻嘻一笑:“筠庭说哪里话,你是我大清千里马,有事尽管自便,老子是那不懂人情的么?”
“如此谢过王爷了!”明瑞起身一笑,突然变脸,冲李儒一指,大喝一声:“将他锁了,扒了官服!”
早有虎狼似的兵士一拥而上,将吓的骨软筋麻的李儒捆了起来。
高恒稍一愣怔,连忙上前问道:“筠庭,这是怎么回事!”
那李儒此刻也定下神来,口称公爷,大声嚷道:“奴才冤枉啊,这是怎么了?”
明瑞没理高恒,冲李儒格格一笑:“大胆李儒,还敢狡辩?不怕实话告诉你,济阳的事发了,还是闭了口,琢磨着怎么为自己开脱吧!带走!”
明瑞回身冲弘昼再次行礼,又冲着周遭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王爷世子文武官员们抱拳,道一句得罪,这才领着人匆匆出了和亲王府。
明瑞一走,高恒也明白到事情定是起了变化,再也坐不住了,找个借口,告辞了弘昼,匆匆入宫去见令皇贵妃,要将发生的事情报与她知晓,商量个对策。
正文 第十七章 伍弥氏牢中探善宝
登闻鼓响,李儒被人从和亲王的宴会上带走,两件事情一出,京城震动。dì ;dū子民,顺藤摸瓜,总能牵扯上朝中的关系,一个个的都是民间吏部官员,对人事变化最为敏感,再有道行深厚的透露出其中实情,虽未必详实,却也够底下老百姓猜测出,平静已久的官场,又要震动了,个个翘首以盼,等着观看这场大戏。
追人犯,索人证,审理案情。刘统勋是老刑名了,在他的指挥之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时间匆匆,转眼就过去了三四天。
伍弥氏虽然得了福宝的传话,知道善宝暂且没事,还是放心不下,已是顾不得那晚的尴尬事了,一rì三餐,倒有两顿是在牢中陪着善宝吃的。
福宝倒像没事一般,除了那次看过善宝以后,每rì照例上学,只在晚上放学,才会去牢中探望一次。
这一rì晌午,伍弥氏做了善宝爱吃的米饭,又炒了他爱吃的土豆,还做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出了自家,雇轿子去往步军衙门。
守门的人已经认识了伍弥氏,知道这是福三爷的好友母亲,自然不敢阻拦,放其入内。入了大牢,还没走到关押善宝的地方,伍弥氏就听到善宝的声音:
“ 有刺客,快抓刺客!”
伍弥氏一惊,连忙快行几步,冲入牢中,发现善宝旁边站着一人,乃是福康安,听他嘴中说话:“善宝善宝,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么?”这才知道虚惊一场,忙向善宝看去,见他裹着被子,滚在床下,满头的大汗,不禁心中疼惜,冲福康安蹲身万福,掏出罗帕去给善宝擦汗。
善宝觉得自己定是跟伍弥氏前世有仇,不然为何自己每次做噩梦最狼狈的时候都能被她看到呢?
“我看你小子是rì有所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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