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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心里确实乐开花了,哈哈,“三公子,那些说着要捉你,又在客栈里翻得乱七八糟的家伙,是什么来头?”
明知故问是撇清嫌疑的最佳手段,要知道,平常人警觉性太高的话,反而会被怀疑。
比如现在吧,我跑回来报警,如果没有一个无辜的表情,还真不知东宫会不会想到“秦斯怎么知道那些人要对我不利?”。
“要不是我跑得快,可能就被逮到了哦。究竟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东宫恹恹地答了一句,又说,“……不,我大概知道……”
第三十节 先王遗诏
“怎么样?”
姬山翁在门后悄悄问我。
“……不清楚有没有……”我怎么知道门外哪些人是江近海的手下,人家又不是谍报人员,全部的警戒知识都只是从电视里面看的而已。现在外面没有戴斗笠坐在路边摊子上形色可疑的人,我看着谁都可疑,怎办?
真正符合“戴斗笠”这一古代便衣条件的,只有我后面那个姬山翁而已。
“好吧,趁着城门还没关,我们出发,甩掉那些人。”
老师系好蓑衣的带子,把敲诈来的柿干和米扛在肩上,伸手牵起东宫——就像老爷爷牵孙女那样,乐呵呵地就出去了。
我急忙背起包袱跟上去。
连马车也不雇,我们就这样十分贫民化地从徐府离开,取道最热闹的街口,往城门口走去。
“别回头看喔,娃娃。”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姬山翁提醒道。
他知道我心里忐忑,老想着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可他不知道,我所担心的却不仅仅是东宫的安危。对于江近海,他那种令我想亲近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我想见又怕见他。
杀害东宫是犯罪——诛九族的吧。更重要的是,那是杀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可以无视皇子与乞丐的差别,但是你怎么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呢?受的教育都到哪里去了?
难道太监给江近海的好处,可以让他这样卖命?
困惑地琢磨着,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朝徐府的方向望了望。
我发誓这只是一个很抒情的、很无意识的动作,可没想要看见江近海,更别提跟他四目相交。
当这个意外变成现实的时候,我惊呆了。
江近海只是飞速地扫视过去而已,但是他怔了怔,仿佛感到看漏什么,又望过来,以视线仔细寻找。
我急忙别过头,伸手拉住东宫:“快走吧!晚了,城门要关了。”
就在云层由红转黑的那一刻,我们挤出城门,急急忙忙地往山里赶。照理说老师进城来玩,都是要住几夜的,这回是特殊情况,带着东宫逃命去。
“可是今儿个晚上的戏台子啊……看不到啦……”姬山翁惋惜地摸着胡子。
东宫走了十几里路,脸色已经不太妙,却还硬撑着不叫累。当晚,硬是跟着我们,连夜上山去。
他心里急得很,想要姬山翁给他一样东西。
一张可以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王牌。
“请先生拿出来吧!”
当他换掉那身女孩装扮,以我初次看见的郑重态度坐在姬山翁面前时,顽皮贪玩的小男孩突然变成了有担当的少年太子,我的心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姬山老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瞥了我一眼。
他对东宫说:“殷三少爷,你为什么认定老夫会将先王的遗诏交给你呢?”
先王的遗诏?
哦,对了,在东宫的父亲元启帝之前,天麟的国君并没有称皇帝,更进一步说,天麟这个国号也是不存在的。那个时候的国君还叫做王。
像先王遗诏这样贵重的东西,难道师父就放在这个破茅屋里?
他真不怕山洪把他连人带屋给冲走啊……
“先生对父亲说过,在需要的时候,这份遗诏自然就会出现。现在是时候了!”东宫严肃起来倒满像个小大人,无形中具备(以权压人的)王者气势。
师父笑笑,突然问我:“娃娃,你说,是时候了吗?”
欸?怎么落到我头上来了?
我茫然地回望:“……什么是时候了?”
“忘记跟娃娃说了,这位殷三少爷,是当今天朝的东宫太子。”姬山翁毫不客气地指着东宫——拜托,这个动作是大不敬的好不好?介绍过了东宫,他又指着我,对东宫道:“这个娃娃是老夫的小顽徒,名字你应该知道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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