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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们担心的是,人类活动将同样威胁我们的世界文明。哈佛大学环境经济学家马丁?威茨曼(Martin Weitzman)认为,“全球气温升高,足以毁灭地球这颗行星”,这种概率大约高达5%。其他人(包括媒体)的宿命论思想则更为浓厚。
或许,这不令人感到特别意外。面对亟待解决的某个具体问题,如果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无法给出方案,世人就会很容易地据此认为,这个问题根本就无法解决。但历史的发展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这种认识是错误的。
这并不是说我们生存的世界是完美的。历史上所有的进步都不是十全十美的。社会财富的广泛分布,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某些人的财富损失。这也正是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将资本主义称为“创造性毁灭”的原因所在。
但是,人类的创造力无穷无尽,那些看上去无法攻克的难题,人类总能因为技术变革而找到适当的解决方案;对于全球变暖问题而言,也很有可能如此。这不是说全球变暖不会在未来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而是说,如果辅以适当的激励,人类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被进一步激发,进而攻克难关。让人备受鼓舞的是,技术变革产生的解决方案,较之悲观论者所预测的,往往会更简单,因而成本也更低。事实上,在第1章,我们将碰到一个充满奇思怪想的异类工程师团队。他们不是找到了一个应对全球变暖的方案,而是三个,其中任何一个的成本,都比肯塔基州Keeneland拍卖行拍卖纯血马的全年销售收入低。
导言(7)
顺便提一下,马粪的价值已反弹上升,价值之高,以至于马萨诸塞州的农场主近期向当地警局投诉,要求制止邻居捡拾他们农场中的马粪。而那位邻居则声称这是一场误会,因为这个农场以前的主人允许他这样做。但是,这个农场现在的主人不愿作出让步,决意要求邻居为此支付600美元的费用。
这位热衷于马粪的邻居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马丁?威茨曼,那位对全球变暖问题持有极端悲观论调的经济学家。
“恭喜你,”当这个事件被媒体曝光后,他的一个同事对他说,“我所认识的大多数经济学家,都是马粪的净输出商;而你的行为却似乎表明,你是一个净输入商。”
还原世界的本来面貌
马粪难题……有线电视产生的非预期后果……酒后步行的危险性——以上种种问题,到底哪个与经济学有关呢?
我们最好将之视为“经济分析”案例,而不要把这类事件看成“经济学”问题。这种说法由加里?贝克尔(Gary Becker)提出,而后广为人知。贝克尔是长期执教于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1992年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致辞中,他这样解释道:“经济分析的理论前提并不在于:个体行为完全是为了谋取私利。经济分析是一种分析方法,并不是有关某种具体动机的假设……个体行为的影响因素包括涵盖范围更广的价值标准和选择偏好。”
职业生涯之初,贝克尔研究的课题与一般意义上的经济学关系不大,因为他研究的领域包括:犯罪与刑罚、毒品滥用、时间的分配、婚姻的利弊、儿童抚养以及离婚问题。类似的课题,他的大多数同仁根本不会考虑。“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回忆说,“我从事的这种工作,要么被大多数的主流经济学家忽视,要么遭到他们强烈的厌恶。我被视为异类,因而,或许实际上是算不上经济学家的。”
好吧,如果加里?贝克尔所从事的工作并不能被视为“经济学领域的工作”的话,那么我们现在也想从事这样的工作。如果要我实话实说,那么贝克尔所从事的研究,事实上就属于“魔鬼经济学”的范畴,即通过经济分析来阐释非同寻常、令人好奇、难以预测的现象。只是在那时,“魔鬼经济学”这个词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罢了。
在诺贝尔颁奖典礼的致辞中,贝克尔提出,经济分析本身并不探讨主题,也不是用来阐释“经济活动”的数学方法。确切地说,经济分析就是以另一种略微不同的方式审视世间万物。经济分析是一种系统的方法,用来描述人们是如何作出决策、改变主意的;描述人们是如何选择恋人及结婚对象的;描述人们为何憎恨某人,甚至不惜干掉某人;描述人们在偶然发现一大笔钱时,是决定偷走一部分,不去动它,还是掏出自己的钱放进那笔钱中;描述人们为什么对一件事充满恐惧,而对另一件略微不同的事情却又如此渴望;描述人们为什么要对一类行为予以惩罚,而对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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