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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亦掩不住魅人的娇吟。
她累得睡着了。
他体认到女性真的比较娇弱,所以尽量不让她加班,他自己反而常把工作带回家,打发晚上无聊的时光。
他一直在工作、应酬、出差、工作中循环,用忙碌的工作麻痹私人情感。只是,他发现他愈来愈难用同样的态度对待春帆,开始在意在她身边打转的男性,会想要追根究柢。
不妙,这实在不太妙。
他甚至开始在乎起她的情绪,看到她被错待,居然感到莫大的愤怒。
大大的不妙!
他怎么可以沉溺温柔乡,对一个私生女出身的小女子动了感情?
他并非那么不理性,认为私生女有什么罪过,只是母亲痛苦的去世,似一道枷锁锁住他的心:喜欢上私生女也等于是背叛母亲。
“春帆,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杨立昕陷入两难之中。
不是所有的第三者都像林亚筑一样该死,不是所有私生女都像继妹杨多丽一样骄纵任性、令人厌恶!
道理他全懂,心理上就是过不去。
“说好了不结婚,我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吧?!”他叹息,好低的叹息,望着她酣睡的模样,偷偷扬起温馨、幸福的微笑。
他才三十岁,母亲早逝,父亲早已不像父亲,根本没有人可以向他逼婚。
这么一想,便又安心的躺下去睡,即便什么也不做,光是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都可以一觉到天亮。
好棒,失眠拜拜!
清晨,春帆睁开惺忪睡眼,眸底立刻映入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孔,她有一刹那的怔忡,然后混沌的脑袋才逐渐清明。
第一个反应是,他怎么还没回去?
第二个反应是,她居然睡得很熟,没有因不习惯而时睡时醒。
习惯,真是可怕,她竟然已习惯他的存在?!
由于当初两人都只贪求一分没有承诺、没有束缚、单纯为彼此“取暖”的感觉,可以做到公私分明的程度,两人也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谈情说爱,但不能否认的,她偶尔会去猜想,他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而最近,她甚至会去想,一旦他有了联姻的对象,她只怕连秘书都当不成,非离开公司不可,她没办法祝福他新婚愉快。
原本她心中认定单纯的关系,似乎开始变得复杂。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对,都是他的错,从他妹妹结婚后,他就习惯赖在她床上睡到天亮,然后换好衣服直接去公司。
都怪他不好,把单纯的床友关系变成情人关系,与她当初所想的完全走样。
杨立昕满足的醒来,发现她比他更早清醒,瞪着天花板上方某一处神游,发呆得好专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你在想什么?”见她久久不回神,他有点不爽被忽视得这么彻底。
春帆的身子震了下,呆滞的眼眸一转,与他四目交对,迷蒙的心在望见他清澈的眼时,撩拨超一阵情动波潮。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他以右手撑起上半身,左手轻抚她的脸,睡了饱饱的一觉,整张脸像婴儿般又Q又嫩。
她全身泛起一阵战栗,“我以为你回去了……”
“在你身边比较好睡,我为什么要回去?”他边说边吻上她柔润的小嘴,啄了又啄。
“你你你……是在跟我耍赖皮吗?”害她心跳频率又开始加快。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是,我明明说过不可以再这样子。”对,她一定要坚持原则到底。
“对我有利的,我不可能放弃。”他轻啄的吻倏地加深,撩拨她的小舌与她共舞,截断她微弱的抗议声浪,再也吐不出下文。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欲望似乎永无餍足,长时间下来不曾感到厌倦,喜欢看着她清明的神志被他的气息包围而陷入混沌状态,全身如着了火般骚动起来,烧尽她的理智,同时满足自己内心深深的需索。
他不放手,也没办法放手。
有人喜欢吹皱一池春水,明明杨立昕表态几年内不想结婚,但是“总裁夫人”的缺便空在那儿,总教人心痒痒的,先抢先赢。
现代人不流行早婚,假使一票名模女星直逼三十五岁都不会急“婚”头,有条件的男人又急什么?女人还有生育年龄的限制,男人并没有,更何况男人只要有钱有势,年过六十也有二十岁的小妞想嫁进去分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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