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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脚步慢了一些,里头的宋荣轩己然喝道。“还不快进来,难不成让孤在殿里还穿着去外头的衣裳。”
迟池哪能多想,进了去,恰好宫人捧了热水进来,不知道是递给秋海仙还是给迟池。
秋海仙颇为识趣,让了给迟池。
迟池拿着手巾泡着热热的水里,身子里漫上一阵热感,慢慢的有些汗出来。
宋荣轩拿着帕子擦了好几次手,唤宫人换了几次热水,才拿了手巾擦干手,润了香露,坐在案前把早先落下的功课做起来。
又命迟池拿起自己的一件袍子在临窗处坐下缝了起来。
秋海仙见这光景,只得退了出去。
忽见路上子房回来,因问。“殿下可回来了。”
秋海仙冷笑道。“可不是一起回来了。”
子房听说,心中明白。
秋海仙又叹道。“娘娘也是为了殿下着想,这才没有发落她。”
子房听了,心中暗忖,慢慢劝道。“她来了那么久,殿下只见着好的,姑娘别理她就是了。”
秋海仙冷笑道。“也不知道她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话,殿下跟前只要她一个人服侍,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人,合起来也不够她一个人服侍的好。”说罢,心中慢慢谋着对策。
子房还想劝她,只听秋海仙己是换了容颜问道。“子房,皇后不是赏了东西过来吗?”
子房不曾细想,笑着道。“可不是!”
说罢踮了脚尖道“一会就到。”嘴里只啧啧称道。“亲生的也不过是如此。”刚说完就连忙打自己一个耳光。“没耳性,又冒这话来了。”
秋海仙见状笑了一会,转身回了房。
没过多久,正缝着袍子的子房忽觉脖子一阵嗖嗖的,却原来是重新回转的秋海仙开了窗,只望着外头道。“皇后娘娘呆会会送东西过来,我得看紧了,随时提醒殿下呢。”
只是这一开窗,却是一阵猛风灌了进来,才刚觉得好了一会的子房打了一个喷涕,秋海仙笑着伸手指了指正在看书的宋荣轩道。“你出去一会罢。别染了殿下。”
迟池一听,针线也不敢收拾,掀帘走了出去。
可是外头又如何比得殿内温暖,才踏出一脚,脖子顿时缩了一半,凉凉的风吹上了脚,凉意从下到上飞速上升,令人不自觉的簌簌的发抖。迟池立时缩着手。
彼时那边窗子下的秋海仙接手了她的活计,时不时还把窗半开着,但是她的脖子上一条免毛的围脖却显见才刚加上去的。
怪不得她不怕开窗呢。
迟池狠狠地拧了几下鼻子,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头,把咳嗽硬压了下去。
耳畔的风声隐隐又响,间或劈里啪啦,越发把重重宫室映的暗影沉沉。
此时宋荣轩放下了书,不小心咳嗽了两声,耳朵尖的秋海仙连忙放下了针线,站了起来笑道。“定是海棠姐姐不小把殿下给染上了。”
在殿外的迟池听得眼睛眨了眨。
宋荣轩看了窗,先笑道。“什么时候开的窗?”
秋海仙这会子到没了声。
说着宋荣轩坐上了一处铺着厚厚褥子上,使了她出去。“方才听子房说母后使人送了东西过来,你且去路口站着等。”
一语未了,穿着厚重衣服的子房,笑嘻嘻的来了,口内说道。“皇后娘娘赐下了一套极稀罕的瓷器过来。”
后头的人跟着进来,呈上了一套牡丹图纹的瓷碟瓷杯,与平时含蓄入骨的委婉不同的是,上头的牡丹张扬着自己的国色天香,极富美感。
秋海仙嘴里叹道。“可不枉奴婢开窗探着消息儿,这套瓷器上头的花可真鲜活,竟像真似的。”说罢,她接过后对宋荣轩笑道。“殿下,就让奴婢泡上一壶好茶,再拿这新杯子装上一杯给殿下喝如何?”
宋荣轩也正好有些渴了,刚要点头,却见外头的迟池急急的走了进来道。“殿下,外头安喜公主叫您过去呢,说是有急事商量。”
刚才外头有人吗?
秋海仙疑惑地看了一眼子房。
子房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宋荣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就去吧!”那手冰凉透骨。
秋海仙悻悻地说:“殿下,海棠姐姐身子可能发着热呢。沾染奴婢们倒是小事,殿下的身子要紧。”
迟池大叫:“奴婢没有发热?方才出了外头,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秋海仙下意识地就说:“你方才可是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