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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怜悯安慰小青的初临,在恩主大人醒来后就怜悯起自己。
“换上。”
顺着她的眼线看过去,原来是他的一件旧裳。旧裳,没什么不对,淡粉的红色,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往日里连自个穿什么都不在乎的恩主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他着什么样的衣裳,且还在给“碗栽”们命名之后?
初临哀怨地换上那身旧裳,哀怨地立在恩主大人面前,就见小青正指着绿萝,讨好地看着恩主大人,“它叫小绿。”
恩主大人扫了他一眼,低头翻书。
初临忙上前指着韭兰道:“它叫小兰。”
恩主大人扫了他一眼,道:“杂物。”低头翻书。
初临越发哀怨,记得恩主大人某日曾说,书案上不许有杂物。呜呜,恩主是在警告他,若要改名,那叫杂物的碗栽就给她消失吧。
再看一眼欢喜捧着小绿的小青,初临咬着唇绞着衣角,恩人大人,不待这么差别待遇的啊,我还说你心胸宽广来着……
☆、11风波1
离年关越近,风雅楼就越安静,逛花楼的恩主少了,相公们一个个惫懒起来。
初临和小青,越发不敢轻易出静怡厢,就怕遇上哪些哥儿,虽说他们不敢真个动格,但那些晦气话能少听终是好的。
却也有免不了的时候。
初临掐着指头算了下,今日恰好是往家里送月银的日子,将平日里认识的花娘的品性想了一遍,选了上回帮他家恩主大人送信的那位徐四娘,给他捎银子回去。
小青闹着要跟去,他原是不肯的,怎奈拗不过那孩子,也怕动静弄大了吵到恩主大人,出了房门不忘殷殷叮嘱,无非是见到那些哥儿要如何行礼如何答话,若被刁难了又如何如何。
就见小青捂着小嘴睃着他直乐,他呆了呆,反应过来,食指点了几点,笑骂一声,死孩子!
“就算是应付惯的,也不可掉意轻心。”
小青跳开,掰着指头算给他听,“……前日说了三遍,昨日说了四遍,今日刚说一遍。”
算得他都忍不住笑起自己来了。
一路平稳过关,看着徐四娘揣着他的银两离去,初临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号,只求舒文快些好起来。
睁眼就见小青学样的闭眼求佛,笑着揉他的头,牵起他往回走。走到半道,发觉边上的哥儿俱往他们看来。
硬着头皮快步走,章世女不日便要离去,而花楼按着规矩,年前两日和初一、初二是不允许开门迎客的,也就是说,那会留在这的恩主大人,是唯一一名恩客,而他这个唯一有恩主相伴的相公,自是所有哥儿眼红的对象。
即便当初容貌正好时,他也不曾如此出风头。
眼见厢房就在不远处,他绷紧的心慢慢放下来,不想在穿堂处,遇上了寻事的哥儿。
打头的是息微。
他在心头叹了口气,手一扯,将小青护在身后。
“初临向众位哥哥请安,哥哥们安好。”
“哟,这可怎么使得?”
半福的身子被拽起,臂弯处隐隐发疼,初临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乖顺地任由男子打量着他。
这是上屋的佩容,不单他,除却息微,后面那几位皆是上屋的哥儿,初临垂眸不语,心下却偷偷细算起来。
没听说息微被调回上屋呀?怎的跟他们走得这般近了?青语呢?不知近日如何。他前后回过旧屋三次,可后来两次不是碰上籽露便是息微,前者倒也罢,若是息微必定是夹枪带棒说上一通,每每护着他,青语总会同息微吵上一架,他不愿连累青语,之后便不再回去了。
后来又常常躲在厢房里,伺候恩主之余,便同小青做些针线,倒也其乐融融,颇为几分山中不知甲子的感觉。青语的消息也就断了。
“这可使不得,该我们向你行礼才是,这满楼里大过年还能哄得恩主陪的,也就你一个,单就这份能耐,你就比我们强上许多倍了,弟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佩容边说边掐,话至最后几近掐下他的肉来,他强忍着说句不敢,却被盖下。
佩容可不管他在说什么,招呼着后面哥儿,“弟弟们都别站着,快给初临哥哥行礼……”
那些哥儿齐声行礼,却面带讥讽,也就扬了扬帕子权当礼数,这般心口不一的行径,令初临苦笑连连。
而小青也察觉到佩容不规矩的举动,挣脱开初临攥着他的手,钻身出来,对着佩容就是一个猛推,“不许你们欺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