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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有些不悦,反问她,为什么你就以为顾梓墨会跟我在一起,我给你哥过生日呢,哪里有空见他?
她沉默了会,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她吸了口气,对我说,他失踪了,不在家里,电话不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本就经不起折腾,你要是能想出他去了什么地方,请把他找回来!
她客气的挂了电话,我知道她不想跟我说这么多,可她也急疯了,没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我,中国人有句话叫做“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这个。
我真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冷静的想起用什么熟语!我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洗手间,厅里仍然很热闹,高溪在跟人喝酒聊天,挺开心的,我不想搅了他的好心情,就跟他说有点头疼,先回去,他很紧张的起身说要送我,我拒绝了他,理由挺正当的,我没什么事儿,一屋子人呢,都是好朋友,你也好意思先走。
他皱着眉点了点头,我转身就走了。开了他的车,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顾梓墨应该是去了那里。
14
西山旅游区的山顶是看日落的好地方,我们念书的时候经常去那里,门票也不贵,又能爬山,学生非常喜欢去那里郊游,采风,野餐。
顾梓墨说过,生命走到尽头时,他希望能如西山日落一样,纯粹灿烂却不热烈,平和安详的远走他乡,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笑他年少不识愁滋味,他也笑,一语成偈,当生活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时,面对浩瀚强大的命运,谁能逃得开?
我第一个想起的地方就是西山,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一定在那里。
我驱车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山下门口只停了一辆车,是顾梓墨的,我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提起一口气,他还没有下山!
深秋的夜里,山上凉的比冬天还过分,他怎么还在上面?我跑到管理员的屋子那里,他正在对着火锅煮白菜豆腐,还摆了一瓶二锅头,好不惬意,我使劲的敲着窗户玻璃,他好半天才从电视机前抬起头,开了一扇窗户。
我有些着急,我说大爷,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我要上山。
他一口方言,我没听大懂,大概是说,早就禁山了,你不能上去!
我给他解释,我有朋友还在山上,请你帮我开一下门,我会按正常时间买票的。然后我怕他不信,又给他指了指顾梓墨的车,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慢腾腾的挪出屋子,从腰里拿出钥匙开了那个铁门。
我刚要上山的时候,他在后面喊,姑娘,把手电筒带上吧,山上凉,找到人就早些下来,大爷给你留着门呢。
我的眼里突然就漫上一层水雾,不可抑制,或许平时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可在我无助的茫然时无疑是给了我极大的温暖的,所以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来的更为珍贵。我回头接过手电,冲他笑了笑,真心诚意的说了声谢谢!
上山的石阶一层层的看的我心慌慌,周围林子里不仅有风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些恐怖片的镜头,心里不知道把顾梓墨骂了几千几万遍。可恶的是,我穿的是跳舞时的那双高跟鞋,大衣也是及膝的,小腿被风吹的冰凉冰凉的,我越想走快越是出错,脚踝不知道扭了多少回,才走到半山腰。我看了看表,又过了一小时,然后我掏出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放弃打电话的打算,我靠在一棵树上,脱掉了高跟鞋,直接踩在了青石台阶上,只隔了一层丝袜石头的冰凉激的我打了个寒颤,我呼出口气,立刻凝成了白雾,然后我就赤脚接着爬山,我心里很乱,我总是觉得顾梓墨出了什么事,他是任性,可决对不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举着手电,身上倒是不冷了,还出了汗,只有脚底板老是被树枝石头咯到,很疼。等到我气喘吁吁的到达山顶时,八角亭里没人,参天松树下没人,石桌石椅旁没人,我开始急了,我张口就喊,顾梓墨,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顾梓墨,你在哪里?顾梓墨,顾梓墨……
我四处跑,四处找,可就是找不见他,我看到了那个栏杆外的悬崖,我的手颤了一下,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我摇摇头,不会的,他怎么能这样呢?我发了疯一样,转身开始叫,顾梓墨,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梓墨,梓墨……我哭的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然后我就听到身后那一片黑暗里好像有声音。
我站起身,把手电的光照过去,石头旁边倚坐着的是顾梓墨,他一条腿蜷着,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抹了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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