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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包里摸出零钱和通讯录想要打车直奔目的地,没料到竟至于倒霉如斯:背包里空空如也,掏出手机,该死的,居然也在此时罢工,黯然的屏幕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没电了。
郁卒到死。
在大街上盲目游荡了一会儿,往东不是,往西也不是,身无分文,连个电话也没法联系,脑袋里轰轰直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不出还能去哪儿,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警察局。不幸中的万幸,这城市的警务中心离车站并不十分遥远,我步行差不多四十分钟,终于到了。
冲进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穷凶极恶,富丽堂皇的大厅前两个门卫径自过来,直接把我拦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老天,我不过就是丢了钱包过来寻找帮助的可怜人,怎么竟至于这种待遇。
真恨不得自己长八张嘴说明情况,最后好不容易解释明白,人家告诉我,“下班了!”
于是我又奔去了警务中心大楼外面值班的办公室,好不容易值班的警察大哥愿意帮我查户籍,只是电脑屏幕上出现的若干个“宋之南”竟没有一个是他,83岁的抑或是3岁的,连个相近的也没有,果真是“天要灭我,我不得不灭”?
我颓然地从那值班室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内心里焦灼一片,难道现在再冲进那个办公室,然后说,“不好意思,我其实不仅朋友的地址掉了,手机没电了,实际上浑身上下连一分钱也没有了。。。”?
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如此凄凉的境地。
抬头看见的便是“某某市警务中心”几个大字,我驻足不前,犹豫了半天,刚要抬腿再回去,想想要是实在不行,借个电话拨给爸妈,丢人就丢人吧。
没想到此时此地,竟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老天作证,那一瞬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是不是阿南在叫我?”,满脑袋,全是这么一个念头。
13
返程 。。。
叫我的不是宋之南,事实上,我站在台阶下,只看到那人西装革履,面容却不太看的清楚,那人朝我走过来,“颜景?是不是你?”
直到他走近,我还是没认出来,不过却有些面熟,于是便点了点头,刚想问他是谁,那人倒比我开口的早,“怎么?已经不认识我了?”他勾起唇角,露出促狭的笑意来,我只觉得浑身尴尬,“那个,那个。。。”了半天,话也问不出来,心里倒是生出想要转身就跑的欲望。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我的婚礼你不是还来过吗?”他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我这下才恍然大悟,面前此位原来竟是小莎的丈夫。只是心下惊异,他居然大老远地还认得我,真不容易,于是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白先生,你好。”
他点点头,看我这一副落魄模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出差?”
真是丢脸到家,连个说的过去的谎话也扯不出,我苦笑,“今天过来找朋友,哪知道地址,钱包都在火车站被偷了,偏巧手机还没电,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白拓明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他试探地问了句,“那你现在是准备回去?”
我笑笑,“也只能这样了。”
他摊了摊手,“那正好,我也准备回去,一起走吧。”只是身后有人提醒,他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们还要先去一趟N市,回去恐怕要夜里一两点了。”
我一时没来得及说话,白拓明却又自作聪明地问起来,“要不,叫你表哥来接你?”
虽是询问的语气,他却已经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我愣在一边,提不出任何的异议,在小莎的丈夫面前,我竟表现的好像是个孩子一般,真是太失败了。不明所以的悲哀在我心里如同野草发了疯地长,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不知道自怨自艾了多少回。
白拓明将手机递给我,那头符宣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我底气不足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就听到他急急冲我说了两句,“不要走开,我马上来。”
然后,抱着背包,我坐在警务中心前的长椅上等待,入冬后的风呼啦啦地刮,在这样空旷的广场上,尤显得寒冷,回想起刚才白拓明临走的时候,用那种老妈子的口吻对我叮咛嘱咐,“千万别走开哦,等你表哥来。”,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自己果然是无用到这般地步了吗?如果小莎是嫁给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低着头漫无目的看地上枯黄杂草的时候,符宣的那辆奔驰停在了眼前,他似乎是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下来,大喊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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