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页)
,老巫婆。还有别的吩咐吗?
谢天犁说:没有了。
小栗说:闫副总有吩咐吗?
闫嫣说:没有了。你最好能办到24小时上网等待。
小栗说:好的。我走了。小栗出去了。
闫嫣微笑了一下说:老巫婆,这个名字又好玩又有才气。这个人一定漂亮又有气质,是吗?
谢天犁说:和你一样漂亮也和你一样有气质。
闫嫣由衷地乐了说:第一次听你这么评价我。够我高兴两个月的。
谢天犁说:两个月后我再说一次。
闫嫣说:有你这第二句话够我高兴前半生了。你洗洗澡吧?晚上我已经预订好饭店为你接风。就你和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 桑葚的故事之二(1)
陪同老妈妈和她的老疙瘩去了狐仙台,然后又和老疙瘩到酒吧闲聊了一阵后,楚画回家打开电脑写当天的日记。楚画从小学六年开始写日记。初高中时写流水账式的日记。大学以后写杂感和杂文式的日记本。现在写小说式的日记。自从遇见了老妈妈以后,她把和老妈妈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记下来。包括详细过程和内心活动。从老妈妈过生日发病补记到现在是7天。7天的日记她写了4万字。写完日记,她还是兴奋,便写论文。她的论文课题很多,准备同时给几家杂志也考虑在网上交流。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睡了大约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她做了许多梦。她只记住她变成了桑葚。难怪弗洛伊德关于梦写了厚厚的一本书。梦真是神奇,它能够将一个现代派的城市女青年变成一名漂亮的村姑。这个梦不仅残留在楚画的记忆里,而且无处不在地让她愉快。
梨花80寿辰后的第7天,楚画早早来到老妈妈家,就和老妈妈一家吃了早饭。今天楚画夜班,林香雨先到单位,然后回来换她,大家都走了后,她和老妈妈依旧坐在阳台上,依旧用老办法哄老妈妈吃了药,依旧让老妈妈讲谢天奎和桑葚的故事。老妈妈一讲过去的事情,思维就正常。今天她要再验证一下。楚画启发老妈妈说上回讲到大哥说你就是我的媳妇了,桑葚丢给大哥一个香草荷包跑了。我大哥高兴得放了三枪。桑葚和大哥常常在狐仙台相会。后来呢?老妈妈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眯起眼睛扬起脸望着天空。天空只有秋傻子。昨天楚画和老妈妈还有她的老疙瘩去狐仙台的时候天晴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来了。
老妈妈说后来?后来呀……
楚画一听就知道老妈妈顺着她的思路来了。
老妈妈说后来妈就琢磨着该给他们俩定亲了。媒人好说了,就请笑眼佛家的。可搁啥定亲呢?家里穷得丁当响,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攒小分子吧。妈就开始给桑葚攒小分子。楚画庆幸成功地把老妈妈的思维引向桑葚和天奎的爱情故事。她问,妈,什么叫小分子?老妈妈说,就是你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干完了,该歇着不歇着,去给人家卖小工,或是拣地啥的挣的钱归自个。就叫小分子。春天干活人家歇晌妈不歇着,上地边采刺玫花,卖一角钱一斤。夏天,妈忙活完家里活,就去给人家卖小工。拔地,累得腰直不起来,顺垄沟子爬。铲地。割地。秋天帮人打场。下雪后给人家摘老桃子。楚画问,妈,什么是老桃子?老妈妈说,就是棉花晚桃。开花早的棉花,早早结桃,早早就张嘴吐出白花花的棉花。开花晚的,结桃晚,桃子还没来得及张嘴,就下起黑霜,老北风也下来了。就再也张不开嘴了。楚画说,那还拣它干什么?老妈妈说,把老桃子拣回家,克开,里边的棉花也能用,就是红红的,不暖和。不好的棉花穿了也能猫冬。楚画说,妈,摘老桃子挺苦的吧?老妈妈说,嘿哟!摘老桃子最不是活了。还专等老北风下来以后棉花叶子掉光了才摘,那些没张嘴的老桃子死硬死硬的,光克克(kei)不开。手指甲都克(kei)破了,烂掉了。你瞅瞅?老妈妈把大拇指伸给楚画看。那是只瞎指甲。楚画想像出指甲破了流血的情景,心里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了一下。老妈妈说,天云,妈的孩儿哟,你可不知道指甲克掉一块那个疼啊,剜心似的疼。十指连心呐。疼也克。克来克去手指就秽脓(感染、流脓)了。疼得一夜一夜睡不着。睡不着还不敢出动静,一出动静你奶就在南炕用大烟袋敲炕沿帮子。你爹还用脚踹我。上外屋蹲一会儿吧?冻得还受不了。就这么着,一想到桑葚,疼也高兴,累也高兴。盼着把桑葚娶过来那一天,妈也当婆婆了,再过一年,还当奶奶了呢?好歹熬出头了。摘完老桃子就拣地。那时节家家挨饿,谁不把自个家的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