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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被任命为团委副书记,主持全局的团委工作,但仍然在秘书科上班。虽说这个“官”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团委副书记在公安局来说也算是副股级,不管怎样,我勉强跨入了中层干部的行列。
应该说,两年来,局长对我印象不错,看得出也比较器重,我当团委副书记也是他点的将,这一次局里只是提拔调整任用了几个干部,小范围的,据说我任命一个小小的团委副书记居然还有人有些非议,说什么来公安局只不过两年就任命为副股级干部,是否快了些,但非议归非议,一想想我是选调生,破格和非常规使用也在情理之中,议论就渐渐少了。
我心里就不屑,我还不希罕呢,事实上我这个团委副书记当得也不伦不类,有些中层干部会,有时就没有被通知参加,搞得自己也摸不着北,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级别。
之后不几天,刚好苏蓉从祥宁过来,她听说我提拔了一个团委副书记,噗哧一笑:“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怎么这么巧?”
我愕然,问怎么这么巧,她说我也提拔为团委副书记了,主持工作,但我是破格的。
我看天外来客地看着她,到学校刚一年就破格提拔,得到何方神助?
苏蓉说:“我还不愿意干呢,但学校说什么缺乏女干部,要有意识的培养女干部,这不我正好碰上了机会。但是在学校干这个团委工作,累人得很哩。”
我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不管怎样,她那师范的团委书记再如何都有些权利,哪像公安局的团委书记鬼都不会理你,还什么副股级。她如果要算级别,还是正股级呢。屈指一算,我到县里年头年尾三年了,才安排一个副股级别的团委副书记,连我自己的未婚妻都比不上,都还算提拔么?
“没意思。”我突然崩出一句话。不知道说她还是说我自己。刚刚冒出的一点点欣喜立马烟消云散。什么我来局里才两年多就解决副股级,算进步快了,快个屁。
“你算是不错了,人家彭烈豪在祥宁这么受器重,还没有得到提拔呢,你这么不声不响地安排了,说明人家领导还是记得你嘛,你比较一下,像你办公室的同事陈彪,他参加工作都比你早两年,人家也是一个本科生,一样也是笔杆子,为什么不提拔他就提拔你?还不是因为你是上面下来的。还有新安地区的其他几个人,就你提了,你应该知足了。”
我想想她说的不无道理,但嘴有不甘:“你知道什么?我们这样下来难道就是奔个股级干部?”
“知道,你们是想当副局长。”
“可都两年多了,连个像模像样的股级干部都不安排,难道可能直接升任副局长,这不可能呀。”我对未来有些担忧。“一般来讲,在县公安局,要先干副股,再干正股,最后才有机会看能否提升为局领导。”
“算了,还是慢慢干吧。看,到时会不会执行政策,像你们不靠那文件政策罩着你们,我看,你们想提拔,难。”
苏蓉多少也是一个中层干部了,泼了冷水过来。
我苦笑了笑,也许她会不幸而言中的。
2
因为是休息日,我便和苏蓉准备到县城的大街上买一些结婚用品――我们计划在十月一日举行婚礼,为长达五年的恋爱找个归宿。
近年来,蹬的多起来了,满街招徕生意,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骆驼祥子”在奔跑,堪称县城一景。我属于只能坐“祥子号”的消费者,于是和苏蓉坐了蹬的上街,在规模很小的所谓商场里选购结婚需要置备的东西。
正在商店里转悠,我的拷机响了,很急促的样子,我一看来显:有紧急情况,赶快回局里开会。
我抛下显然有些扫兴的苏蓉,让她一个人随便转悠,立刻拦了一部蹬的赶回局里。
四楼会议室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吴局长和其他几个局领导早已坐在主席台上。吴局长脸色有些铁青,像厚厚地挂了一层早霜,眉头凝聚成一个“川”字。
我悄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低声地问旁边一个同事:“什么事情,这么紧张?”
“塘湖派出所副所长夏中华被一伙歹徒打伤,并抢走一支‘五•;四’式手枪,8发子弹”
袭警抢枪!
在紧急集合的通报会上,分管刑侦的周副局长简单通报了案件的始末。原来,塘湖派出所副所长夏中华正在办公室准备吃中饭的时候,五六个年轻人在一个年纪二十七八的女人带领下闯进来,气势汹汹要求释放因故意伤害被传唤到派出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