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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现在一身的干净清爽,她看来简直是狼狈极了。这也让他对她更是心疼。
突然,他想起了什磨。
小心的执起还握着他衣角的小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道不浅的刀痕。伤口完全没经处理,污血沾着尘土凝结在伤口表面,看来怵目惊心,而刀痕四周还有一道道刚结痂的伤口在手腕上蜿蜒成一圈。
这……是他在那个夜里造成的?他曾发誓要珍爱她、保护她呀!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是伤了她的那个人……
日原洸小心的拂开散在她脸上的一绺发丝,就怕它会扰了她的睡眠。
然后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等着她醒来。直到许久许久,不知不觉中他也睡着了,等他再度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呢?
“雨儿……雨儿?”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的摆设,所以当他环顾四方却无上官听雨的身影时,忍不住慌张的开口呼喊。
“嘘——”
突然,一个示意他噤声的声音引起他的戒备。他眼神凌厉的瞪向窗外。
“啧,你养你的伤,别打扰我们看戏。”
一阵柔媚的嗓音传进后,舞风背着小包包大方的从窗外翻了进来。之后游云也俐落的从窗外跟进。
“你不是不来?”舞风睨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
“我也想知道听雨会说些什么。”游云神准的敲了舞风一记。“还有,讲话别嗲里嗲气的,小心嫁不出去。”
“是,游云大哥。”舞风嘟着红唇哀怨的瞪着游云。呜……人家讲话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嘛,又不是故意的……臭游云。
“不要在心里骂我,小心我扁人。还不赶快工作?”游云笑笑的支使着。这小丫头,有什么把戏他还会不知道吗?
“喔。”她不满的咕哝道。熟练的将一具黑盒状仪器从包包中拿出,拉开天线,开始专心调着频率。
床上日原洸仍是戒备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他现在被当空气一样忽略,但是他可没忘记他们昨夜里,对他一副欲置他于死地的模样。
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再加上目前身体的状况,一对上游云完全没胜算……就在日原洸心中翻转过无数思绪时,舞风手里拨弄着的黑盒子开始传出声音。
“哼,凭我小阁主事者的能耐,会搞不定竹楼的反监听系统?”舞风自傲的说着,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日原洸所在的大床,懒懒的靠躺在他身边,完全把他忽略到彻底。
“为什么私自带走日原洸?”黑盒中首先传出的是东季绘严肃的声音。
被拷问的人显然是沉默以对。
“娃娃……”他嗓音略为低沉,听来像是闷着怒气。
“他伤得很重。”
“死不了的,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空气沉闷了许久,然后大家听到一声叹息,是属于东季绘的。
“唉!娃……大家都心疼你。”东季绘揽住了她的肩膀,抚着她的黑发。
“我知道,绘。”她偎入了他的怀中。“但是,还是放下他吧。”她轻声的恳求着。
见他不答话,上官听雨又开口求情。
“放过他,好吗?”
“别说了,别忘了你的身分。”东季绘推开了她,语调骤降了几度。
二楼的起居室内,舞风和游云听得津津有味。
日原洸则是脸色发青。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提醒雨儿情妇的身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抬出老爹的架子罗!”舞风惬意的回答日原洸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这不长进的老爸,每次讲不过人家就端架子。
老爹?日原洸话还没问出口,黑盒状的监听器又传出更令他震惊的事实。
“那么,将他给我吧。”上官听雨猛然单膝下跪。“门主,将他给我吧,我以竹楼主人的身分向你请求。”她的声音坚定,势在必得。
“你……”东季绘无奈,“在组织内,竹楼、小阁、武馆三大主事者现在,你以竹楼主人的身分提出要求,我又怎能拒绝?”
东季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踏出竹楼。
“绘——”上官听雨起身想拉住他,眼前突然一片黑云罩下,她不由自主地晃了下身子,眼看就要昏倒。
所幸细心的东季绘回头来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已经伤痕累累的她再添新伤。
“闭上嘴,别再说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