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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凌也愣了半晌,好像慕容雪的话没太听明白,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这才又开口道:
“人权?”
她挠头,将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让水线覆到脖颈。
“是我错了。”声音又低了下去,这一次不是因为困,而是因为失落。
有什么权力到这里来要求人权呢?
难道那种东西在她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就有了?
表面上打着人人平等的旗号,可她的一生还不是为人所控制,被人所利用。
平等谁给过?
“对不起。”她无奈地道歉,“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只是一个奴隶,奴隶是没有权力指责主子的。”
“你也知道你是奴隶!”东方凌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那你到是跟我说说,这一趟硕王府,你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她抬起头,直对上东方凌的眼。
事到如今不愿再瞒,也不能再瞒。
于是实话实话:
“我有一个妹妹也是跟我一起被送进宫,住进了太子的奴隶院儿。后来我被王爷收下,但是她却又被转送到硕王府去。雍阁殿的那一晚,我可以痛下毒手保住清白,但是她不行。那是个命苦的孩子,遭了太子的蹂躏,又被硕王那个王八蛋糟蹋。所以我……”
这丫头居然在怕他
“所以你就想要去救人!”东方凌真是快要气死了,“慕容雪啊慕容雪,我是说你聪明还说你糊涂?想要救人,你大可以明光正大地来求我。人人都说我东方凌冷面薄情六亲不认,可真的是那样么?”
他投去询问的目光,换来慕容雪一阵认真的思索。
半晌过后,却还是摇头:
“你是主子,我用五年换来一命,怎还有资格再提旁的要求。再说,王府里头弄出来一个人,你的立场是什么?堂堂凌王冷面薄情,从不开口求人,凭什么为了一个奴隶去出头?”
东方凌无语,看来自己从前真的是太凌厉了些,以至于……该死的,这丫头居然在怕他。
“算了。”他摇头,“都过去了!你放心,那个孩子有太医照看,死不了。这次的事本王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再有下次。既然知道自己是奴隶,凡事就没有擅作主张的权力。”
再一偏头,看到了她褪去的衣物里扔着的那块腰牌,不由得再次摇头。
“没想到你偷东西还有一手,本王从前还是太小看你了。”
她没反映过来,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当那块腰牌入了眼来,慕容雪只觉得头大。
她实在是有冲动想要问问为啥东方凌跟隐逸会一齐出现在硕王府,难不成这两人都是为了去救她?
“欠他一个解释。”她自顾地呢喃,再看向东方凌:“我想救妹妹,不敢来求你,就只好去求他。可是他当时拒绝了,我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在凌王府。顺走了他的腰牌是为了便于出府行走。”
病好了,一切如初
“你们认得?”终于发出质疑,在他看来,慕容雪应该没有机会认得隐逸的。
“在宫里走动的时候见着过,说过几句话。”她没将那晚的事说出来,毕竟那时候隐逸是去偷东西的,说好了不说出去,她总得言而有信。
东方凌不疑有它,只是气慕容雪宁愿去求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也不来跟自己这个主子商量。
但是他能说什么?
就像她说的,她用五年换来一命。
他们之间,原来就只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
终于挺过两个时辰,当东方凌想要再将人从水里提起,慕容雪却怎么也不肯。
“麻烦王爷帮奴婢将衣物拿到这边,奴婢自己来就好。或是……或是让碧晴姐姐进来帮忙。”
春毒尽退,人也复了清醒。
她对他的称呼也终于又变成了王爷与奴婢。
东方凌愣了许久,好像还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但看着慕容雪那一副如常的面色,竟又觉得刚才那两个时辰是都不存在的。
他们之间,还是主仆,他还是王爷,她还是奴隶。
“罢了。”他也又重新沉下面色,一直抓着她肩头的两只手终于松开。
只一瞬间,便又是那个冷面的凌王。
继而起身,抓起软榻上的衣物放至水桶边的一张椅子上。
那块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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